你们闻过最臭的是什么?

2023-10-13T00:00:00Z | 16分钟阅读 | 更新于 2023-10-13T00:00:00Z

你们闻过最臭的是什么?

我和朋友一同回室友老家玩,当晚就发生了怪事。

朋友身上莫名长了鸡眼,怎么也睡不着,他还说炕下传来一股死人味儿。

我想着掀开草席,一探究竟,却发现透过窗户,室友在窗外冷冷地盯着我……

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总算是到了丽鸡村,我累的满头大汗,腰都直不起来。

传闻这个村子,在三十年前,发生过一起怪事,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得了怪病,浑身上下长满了鸡眼,死了不少人。

后来,村子里的人,在乱葬岗发现一口水井,喝了水井里的水,怪病就好了。

这件事虽然被上面压下来,但在网上,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这个地方怪异,我原本不想来的,但架不住陈兴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

陈兴是我大学室友,我和他关系不错,他家在丽鸡村,他不止一次的邀请我,白浩去他家玩。

前两次,我们都没去,拒绝了陈兴的邀请,今年暑假,陈兴再次邀请我们两个去他家玩。

我们两个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就跟着陈兴,来了丽鸡村。

在丽鸡村住的第一晚,就发生了怪事。

白浩的大腿上长出三个鸡眼,大小和指甲盖似的,散发着臭气,还奇痒无比。

「痒,太痒了!」

白浩用手使劲儿挠着大腿,鸡眼被挠出血。

他还从鸡眼里挤出黄色硬邦邦的东西出来,被挤后的鸡眼,像是血窟窿。

鸡眼怎么会长在腿上?

我心里泛着嘀咕,白浩该不会是染上怪病了吧?

「别挠了,我去找陈兴,看有没有药。」

天气炎热,我们脱得干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我坐在炕上开始穿衣服。

「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来了。凡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儿?像是人死前的气味儿。」

白浩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

我将白色的短袖穿在身上,看了一眼白浩的大腿:「闻到了!」

「不是我腿上的味儿,是人死前的气味儿。」

「人死前的气味儿?什么意思?」

白浩对气味儿一直很敏感,只不过这人死前的气味儿,我还真没有闻到过。

陈兴家只有三间土房,一间是做饭用的灶房,另外一间是放杂物的,还有一间是住人的。

陈兴和他的奶奶住在了放杂物的房子里,把住人的房间,让给我和白浩住。

这间屋子,狭小且通风差,窗户还是九宫格的窗户,只有两扇大的窗户能打开。

屋里确实有难闻的气味儿,但也都是烂香蕉,烂梨的味儿。

我没闻到其他的怪味儿。

「五年前,我奶奶在弥留之际,我抱着她哭,她身上的气味儿,我记得特别清楚。白天,刚进屋子里,我就闻到这气味儿,你说这房子里会不会藏着将死之人?」

白浩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

「别乱说,这房子这么小,哪里能藏人?」

我穿上裤子,下了炕。

「炕,整个屋子里,气味儿最浓的地方,就是这炕。」

白浩也下了炕,注视着我。

我们俩人四目相对,我心也悬了起来。

农村的炕,足够装下一个成年人。

现在是夏季,没有烧火,里面会不会真的有人?

我伸出右手,抓住草席的一角,想要掀开看看。

刚掀开一条缝隙,那股烂臭味儿越发浓郁,让我倍感反胃。

当我双手抓住草席,准备要把它整个掀起来时……。

「怎么了?」

是陈兴的声音。

我被陈兴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放下了手中的草席。

我回过身,看到陈兴站在窗户后面。

他手里抓着窗帘一角,只漏出半张脸,他好像在偷窥我们。

见我看到他后,他才将手里的窗帘松开。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窗户下的?我和白浩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我给白浩使着眼色,陈兴推门走进屋里。

「我看房间亮灯,就过来看看,你们怎么了?」

陈兴从脸上挤出一个笑,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

我和白浩的谈话,他应该是听见了。

02

「白浩的腿上长了三个鸡眼,我想找你,看有没有药。」

我故作轻松的说,实际上,我很紧张,我害怕陈兴看出我的紧张。

丽鸡山偏远,手机信号很差,若真的出了什么事,等警察赶到,一切都晚了。

我后悔来丽鸡山。

陈兴弯下腰,用手摸了摸白浩腿上的血窟窿:「这不是鸡眼。」

「不是鸡眼?那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等天亮,我带你去刘叔那儿看看。」

陈兴口中的刘叔,应该是丽鸡村的土郎中。

「还要等天亮?不行,我现在痒的难受,你现在就带我去。」

白浩又忍不住,伸手去挠鸡眼,那块肉都快被他挠烂了。

空气中的弥漫着腥臭味儿,令人作呕。

陈兴他站在我们俩人中间,故意压低了声音,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还是明天去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容易被水井娘娘盯上。」

「水井娘娘?」

「兴哥,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们。」

陈兴叹了口气,他坐在土炕上,朝着我和白浩勾了勾手指。

我和白浩坐在了炕上,往陈兴的身边靠了靠。

「我也是听我奶说的,三十年前,村子里发生一场怪事,村子里的人,身上都长满了鸡眼,身体弱的都死了。

唯独柳香身上没有长鸡眼,柳香是我奶奶的表妹。

那时候村里来了个道士,说是把柳香扔到井里,等她淹死后,喝水井里的水,就能治好怪病。

村长表面上说,不能这么做,可到了夜里,就找了几个后生,把柳香绑了,扔到乱葬岗的水井里,我奶奶亲眼目睹的。

后来,大家喝了乱葬岗水井里的水,怪病就好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追问柳香的下落,就连柳香的父母,都没有追问。

再后来,村子里连着死了三个人,他们都是午夜出门,还都死在乱葬岗的水井旁。

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午夜出门,那口水井也被封了,我们这儿的人,都叫她水井娘娘,逢年过节,都会去祭拜。」

陈兴娓娓道来,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

每个地方,都有他的风俗习惯,都有他不为人知的地方。

陈兴能在丽鸡村平安生活二十几年,他说的话,我虽然不全信,但没必要冒险。

毕竟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想惹上麻烦。

「白浩,要不然天亮在再去?再过四个小时,就天亮。」

现在是凌晨两点,六点的时候,天就会大亮。

白浩冷哼一声,他用手挠了一下后背,脸色大变:「我后背好痒!你们快看看,是不是又起了鸡眼?」

白浩转过身,他后背上又长了十个鸡眼,大小和瓶盖似的,散发着臭气,鱼腥味儿。

这些鸡眼,就是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新长出来的。

「快,拍照给我看看!」

白浩一脸的焦急,我拿起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密密麻麻,红成一片,要比他大腿上长得鸡眼还要严重。

白浩使劲儿跺了一下脚,大喊道:「我等不了,按照鸡眼蔓延的这个速度,天亮我就得死。」

「这不是鸡眼!可能是你被虫子咬了,过敏反应。」

白浩的情绪很激动,脱口而出:「你到底带不带我去?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你可是大学生,这破地方,我不会来第二次。」

「好!我带你去。」

陈兴像是赌气一般,站在门口。

03

白浩将炕上的衣服拿起来,穿在身上。

我也蹲下身,系鞋带,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凡子,你留下吧,我和陈兴去就行。」

白浩说这话的时候,给我使着眼色,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他想让我留下,看炕里的情况,若真藏着人,好报警。

我抬起头,和陈兴对视一眼,他开口说道:「凡子,你留下吧!我带他去就行。」

他们两个都让我留下,没等我开口说话,他们俩人就走出屋子。

我站在窗口,朝外面看,待他们俩人消失在黑夜里,我急忙将两扇窗户关上。

我抓住草席的一角,将草席掀开,尘土飞扬,土炕上还有蜘蛛,蚂蚁在乱爬。

陈兴家的土炕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那窟窿在炕里面。

我脱鞋上了炕,走到那窟窿旁边蹲下,我往里一看,看到一只人的眼睛,那人的眼睛还在动。

「啊!」

我被吓个半死,连滚带爬下了炕,拿起地上的凳子。

我将手机打开,拨打了 110 电话,我报警时,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强迫自己镇定,怎么会有人藏在炕里?

藏在炕里的人,跑了吗?

我手里紧紧抓着凳子,鬼使神差的又上了炕。

我慢慢的靠近那个窟窿。

我朝窟窿里看了看,那眼睛还在,还在转动。

那眼睛湿润,在流泪,眼睛腥红,他好像是被人藏在炕里的,不是他自愿出现在炕里。

「你……你是谁?怎么在炕里?」

那人不说话,他的眼睛,一直在流泪。

陈兴家的土炕是用水泥板搭建的,水泥板上面涂抹泥土。

我将手伸入窟窿里,使劲儿一搬,挪开一块水泥板。

炕里的人,上半身漏了出来,他头发银白,看起来和陈兴的奶奶年纪差不多,他没有胳膊。

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

我又移连着移开两块水泥板,那人的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大腿被绳子捆着,小腿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白骨。

脚心处的肉,被挖出一个坑。

看到这一幕,我头皮发麻,手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不堪入目的非人的待遇,着实让人脊背发凉。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触目惊心的刺激使我感官麻木,只是下意识的想把他给救出来。

我缓缓靠近,弯下腰,去解那人腿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我,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糟糕,刚才太慌张,只关上了窗户,忘记锁门了!

04

我手里拿着凳子,站在地上,我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进屋的人是宋娟,她是陈兴的奶奶,年近 60 岁。

她佝偻着腰,先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炕里那人一眼。

那人见到宋娟,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拼命摇头,眼神里带着惶恐。

陈兴家里的情况,我是知道的。

陈兴的父亲是个在逃杀人犯,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改嫁,了无音讯。

他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他爷爷在一年前突然消失。

「你报警了?」

宋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对,我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

我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宋娟明明又瘦又小,我却对她有一种恐惧。

我不知道她心里在算计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心里害怕,自己会把命留在丽鸡村。

宋娟先是笑了几声,然后又哭了几声。

「老头子,你不用在遭罪了。」

老头子?我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那人竟然是陈兴的爷爷陈烽灯。

宋娟和我对视一眼,便开口说:「人是我害的,年轻的时候,陈峰灯对我非打即骂,我头上的这道疤,就是他用菜刀砍的,我恨他恨的要死,恨不得杀了他,后来,他走夜路,摔断了腿,靠我伺候,我就开始报复他。」

宋娟她说的话,像是一早便想好的答案,故意说给我听,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在她的身上。

真相究竟是什么,还需要等警察到来后揭晓。

就在我和宋娟对视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

我打开手机一看,是白浩,陈兴同时发来的消息。

白浩告诉我,快点离开陈兴家,陈兴要杀我,他和陈兴去土郎中家的路上,陈兴突然给他一刀,还扬言要杀了我,他怀疑陈兴是中邪了。

他现在就躲在丽鸡村的村口,那颗大榆树上,等着我去汇合。

陈兴的消息则是;白浩中邪了!

陈兴警告我,白浩被水井娘娘附身,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陈兴表示他这就回家,来找我。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他们两个人,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我给陈兴,白浩回了相同的消息,说自己是路痴,现在就在丽鸡村的小路上乱走,没在陈兴家。

我回完消息,就将绑在陈峰灯腿上的绳子解开,绑在宋娟的身上,宋娟很配合,丝毫没有反抗。

我将她绑在木头柱子上,陈兴家,是不能呆了。我怕宋娟会对陈峰灯下杀手,所以将她绑起来。

陈峰灯只剩下半条命,我根本无法带走他,所以只能先留他在这里。

我拿出手机,在屋内拍了视频,拍到宋娟的时候,她朝我笑着说:「别出去,外面有水井娘娘,被她盯上,必死无疑。」

「我就是个老太婆,威胁不到你,听我的,别出去。等小兴他们回来,罪我会认的,你别嫌弃小兴,他从小就没朋友。」

宋娟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怀疑她的神经有问题。

我的手机,再次发出声音。

白浩回了我消息,他说陈兴就在大榆树下,手里拿着刀,他很害怕,让我先别去村口,找个地方躲起来。

05

与此同时,陈兴回了我消息,他告诉我,他在村子的燕子楼里,等我过来。

燕子楼,白天的时候,陈兴带我和白浩去过,我还拍了几张照片。

我没有回复他二人消息,我将门推开,我是无神论者,我不信这世上存在鬼神。

我认为,人心要比鬼神更可怕,陈兴家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夜晚的丽鸡村,安静的让人心慌,各家各户都大门紧闭,连狗吠的声音都没有。

我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爬上一颗大杨树,爬了五六米的高度。

我平常很喜欢健身,体力还是不错的。

我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些,警察可以快点到来,我真的快挺不住了,白浩,陈兴的话,我不知道该信谁的。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陈兴发的消息。

「怎么不回消息?你在哪?」

我将手机静音,白浩又发来消息。

「有惊无险,陈兴走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他们两个都在找我,我心里泛着嘀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好像在和一个人聊天,这个人拿了两部手机,而我猜不到,这个人是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白浩的为人我是了解的,他善良,没什么坏心思。

陈兴也善良,但在我心里,他的善良更多是伪善,是装出来的,他这个人很敏感,受委屈也不会说,只会压在心里。

在我心里,我更倾向于相信白浩。

我给白浩发了消息,我告诉白浩,我在丽鸡石下,丽鸡石是个两米高的石头,雕刻成了公鸡的样子。

我所在杨树上,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丽鸡石,只要白浩出现,我就给他发消息,让他到杨树下。

「好,我这就过去找你。」

白浩很快回了我消息。

五分钟后,丽鸡石旁果然出现一个人影。

我瞪大眼睛看,那人影竟然是陈兴,他的手里我果然猜对,陈兴拿了两部手机。

「嘶!」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毛骨悚然。

那白浩会不会已经被他杀了啊?

「你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

陈兴用拿着白浩的手机,给我发了消息。

我又倒吸了口凉气,又吐了出去。

「为什么要杀白浩?你现在是不是也要杀我?」

我将消息发了出去,我躲在杨树上,默默的注视着陈兴。

我看见,他将白浩的手机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陈兴他一直都想杀掉白浩。

只不过,在学校里,没有下手的机会。

陈兴的女朋友,曾经和白浩有过一夜情,这件事,是白浩告诉我的,他还告诉过其他人,后来陈兴就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白浩腿上的鸡眼,说不定也是陈兴故意动的手脚,。

因为他知道白浩是个急脾气,肯定不会等到天亮再出去看郎中。

陈兴还故意给我们讲了水井娘娘的事,还让我留在家里,他分明是想杀掉白浩,在嫁祸到水井娘娘身上。

而我,就是那个活着的证人,丽鸡村的村民也都会为陈兴佐证,一但牵扯到封建迷信,就很难查案。

并且丽鸡村,没有任何的监控,只要陈兴够聪明,他就完全可以钻空子,逍遥法外。

我要是没猜错,白浩的尸体,现在就在乱葬岗的水井旁边。

陈兴回了我消息。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06

我躲在杨树上,一声都不敢吭,心里祈祷着。

过了五分钟,我再次收到陈兴发来的消息。

「刘凡,别躲了,只要你肯配合我,我不杀你。」

「你为什么要杀白浩?」

我还是忍不住将消息发出去,真的是因为他女朋友的事吗?

「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当面告诉你。」

月光下,我看到陈兴的身影,他正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是我低估了陈兴的智商。

他从偏远的山区,能考入重点大学,可想而知他的脑子非常聪明。

这里是丽鸡村,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能看到丽鸡石的位置,就那么两个。

他又十分了解我的性格,我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尖刀,上面还沾染着白浩的血。

「下来吧!刘凡。」

陈兴站在大杨树下,朝着我喊了一声,他在笑,笑的阴森。

我连跑的退路都没有,我知道陈兴不会杀我,他需要我这个证人。

我从杨树上,一点点爬下去。

陈兴看到我的样子,冷笑了几声。

「白浩还没有死,他还有口气,得由你来杀。」

陈兴不放心我,只有我手上也沾染血,他才会放心。

「白浩在哪?你为什么要杀他?」

陈兴给了我一个眼色,示意我们俩人并排走。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手铐,戴在他的左手上,另外一个戴在我的右手上。

「白浩在乱葬岗的水井边儿上!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杀白浩,就是因为他睡了那个婊子?」

陈兴看我的眼神,带着轻蔑。

难道不是吗?

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被戴绿帽子,我们还都是一个寝室的,这件事陈兴还早就察觉到,他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和白浩称兄道弟,他的心思,太深了。

「我杀白浩,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抢走我妈。!我刚满月,我爸就杀了人,我妈改嫁。我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因为我爸杀过人,我遭到太多白眼,整个村子的小孩,没人和我玩,就算是和我玩,也都是欺负我。

我妈在我七岁那年,回来看我一次,她给我买了很多新衣服,还有很多零食,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我还用小刀,划破他的头皮,我想和妈妈走,离开这个村子,可她不带我走,我恨,恨的要死。

大一开学的时候,我见到她以白浩妈妈的身份出现,我心如刀绞。

好在当时我一直戴着口罩,她没认出我。

是白浩抢走了我妈,所以他该死。」

陈兴娓娓道来,我们俩人不知不觉走到水井旁边。

我看到奄奄一息,身上沾满血迹的白浩。

陈兴将刀递到我的手里,冷冷的开口。

「杀了他,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对付警察的说辞,我已经想好了。」

07

我看了眼水井,又看了眼陈兴,杀人犯法的事,我不会做。

我必须拖延时间,拖延到警察出现,我承认这是一场赌博,用性命作为赌注。

「我头上的那道疤痕,至今还留着。」

「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

我将头低下,用手扒开头发,头发下面,是一道疤,足足有四厘米长。

陈兴整个人愣住,下一秒,他抓住我的衣领,大声质问:「怎么回事?刘凡,你他妈的在骗我?」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了几声。

陈兴拿出钥匙,将手铐解开,他一拳砸在我的脸上。

将我打倒在地上,陈兴身高将近一米九,体重快一百八十斤,跟他单打独斗,我根本不是对手。

「说,怎么回事?」

陈兴抓着我的头发,使劲儿的拉扯,还踢我的肚子,我的肋骨都快被他踢断。

我知道,他很想知道答案,他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你到底说不说?」

陈兴他没了耐性,将我按倒在地上,用尖刀刺入我的大腿上,我整条腿,疼的有些麻木。

我听见脚步声,我的嘴角微微上扬。

救我的警察来了,因为我看见陈兴拿两个手机的时候,当时就发了条报警短信,位置就在乱葬岗的水井。

陈兴愤怒的看着我,恨不得杀了我,但他又想知道答案。

「陈芳是你妈,也是我妈,她抛弃了你,也抛弃了我,你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白浩。」

我的声音极小,小的只够我们俩人听清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大声,笑的肆无忌惮,因为我已经察觉到警察,就在附近。

陈兴瞪着腥红的眼睛,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白浩,又看了一眼我。

「我杀了你们!」

陈兴举起刀,就要杀我,刹那间,我听见一声枪响,贯穿陈兴的心脏,他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倒在地上,陈兴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已经没有力气推开陈兴,我看了一眼白浩,他好像没了生命迹象。

警察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我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我太累了。

等我清醒后,警方对我进行调查,确定我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联,就将我放了。

白浩虽然没有死,但成了植物人。

陈兴的奶奶宋娟也被警察抓了起来,她认下所有的罪名,陈兴的爷爷被送去疗养院。

我踏上回家的路,手里拿着一瓶水,那水是我从乱葬岗水井里取出来的水。

到了家,我看到我爸躺在床上,他的身上已经长满了鸡眼,我不在的这几天,竟然恶化到如此地步。

我将水,递到我爸手里:「喝吧。」

我爸也是丽鸡村的人,他就是当年的那个道士,后来带着我妈私奔。

他带我妈私奔的第一年,身上就长了鸡眼,他偷偷跑回丽鸡村喝了乱葬岗的水,可就在半个月前,他身上又开始长鸡眼。

丽鸡村的水井已经被封了,并且我爸心虚,心里有鬼,他不敢去。

所以,只能由我去。

我妈她不是个好女人,她在和我爸结婚后,还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她怀了双胞胎,一个是我,一个是白浩。

由于我们两个长相大相径庭,所以我爸当场给我们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的结果是,我是我爸亲生的,而白浩不是。

是的,这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让我碰上了。

据说要在十分钟内同时和两个男人发生关系,才会有这样的意外,我真想象不到我妈当时是有多放荡。

白浩的爸爸是个大老板,我妈带着白浩,嫁给了那个大老板,抛弃了我也抛弃了我的父亲。

我七岁之前,我妈还是会偶尔来看我,带我出去玩,我想让妈妈留下,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回到白浩的身边。

再后来,我爸就带我搬了家,我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我妈。

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很美。

大一新生开学,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她,她还是那么年轻,保养的很好。

看他对白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心里嫉妒的发疯,在看陈兴,他好像比我还恨。

我看到陈兴手上的牙龈疤痕,我心里更加确定,陈兴就是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哥哥,因为抢妈妈,我把他手指咬出了血。

妈妈还是属于白浩的,她就算守着白浩的墓碑哭,也不愿意来找我。

毕竟,那大老板还是比我爸有钱的。

但我不在乎了,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可值得我留恋的呢?

(完)

你们闻过最臭的是什么?? - 戎安鸽的回答 - 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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