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辜负的深情后来都怎么样了?

2023-02-28T00:00:00Z | 39分钟阅读 | 更新于 2023-02-28T00:00:00Z

那些被辜负的深情后来都怎么样了?

那些被辜负的深情后来都怎么样了?

睡莲开的那一天​后来都得到报应了。比如我的前男友,他有个奇怪的爱好,约会的时候,他总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喊我的小名言言。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的是——颜颜。

我是跟他分手后才知道这个事情的。故事太长太狗血,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我先从我发现苗头的那天开始讲吧。

01

那天,同事喊我看窗外,说我男朋友来接我下班了。

我扭头一看,就看到了站在街角的邱近云。他穿着长风衣,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让街道都显得明亮了许多。

同事揶揄地看着我:「快走吧快走吧,别在这儿秀恩爱了,酸死人了。」

我故作气恼地拍了她一下,心里却是沁了蜜一样甜,转身拎着包就走了。

我和邱近云在一起快三年了,我们是相亲认识的,而后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只是我至今都不知道,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平平无奇的我。

「慢点。」邱近云见我一路小跑过来,连忙上前揽住我的肩,他向来淡漠的脸上带着笑,「这么着急见我啊,言言。」

「我们都快一个星期没见了,」我坐上了车,朝他抱怨着,「你公司的事情忙完了?」

「差不多了,」邱近云替我系上安全带,「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补偿你好不好,言言?」

我自然是答应。

应该说,我会答应他说的所有事。

毕竟我那么喜欢他。

又是去的那家饭馆。

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我们几乎是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这家小饭馆。

小饭馆藏在老小区里,味道也不见得比别家好,我实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就对这家饭馆情有独钟。

邱近云轻车熟路地坐下,看见服务员是新来的,他笑着跟她吩咐了一句:「菜里不要放葱。我女朋友不吃葱。」

我没吭声。

其实我倒也不是不吃葱,只是每次来这家饭馆,服务员都问邱近云是不是按老规矩不放葱,我还以为是他自己不喜欢吃。

搞了半天,是他觉得我不吃啊。

我们开始吃饭,有一道菜却一直没上,我还挺想吃这道菜的,就让邱近云去厨房催一下。

他刚刚起身离开,倒扣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本来没打算看他手机的,但是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手机一直在振。

我怕手机掉到地上,只好把手机往里面挪一下。

谁知道我刚把手机拿起来,电话就挂断了,屏幕亮了下,两条消息弹了出来。

吴城:你在哪儿呢?怎么不接电话!

吴城:颜宁宁回来了!

颜宁宁。

我知道她是谁。

她是邱近云的前女友。

两人大学时谈了两年,后来这个女生要出国留学,就提出了分手。

当初邱近云和颜宁宁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我闺蜜刚好跟邱近云是校友,得知我和邱近云在一起了,她告诉我了我这件事。

她跟我说,颜宁宁走了之后,邱近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想来他是非常爱颜宁宁的。

所以,当闺蜜知道我和邱近云在一起之后,她非常震惊,她跟我说得很直接,她说她不看好我们这段感情。

她没想到,我们两个能在一起这么久吧。

手机又震动起来了。我慌乱地把手机放回去。

正好邱近云回来了,他随手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邱近云去外面接电话了,透过窗户我能看见他站在路灯下修长的身影。

我想吃的那道菜端上来了,但是我半点胃口都没有了。

过了十来分钟,邱近云回来了。

我问他是谁的电话,他语气淡淡地告诉我,是公司里面的事情,并且让我快点吃,等一下准备回家。

他在撒谎。

我知道,但是我不敢戳穿他,也不敢深究他态度突然冷淡的原因。

02

晚上回了家,邱近云一反常态地缩进了书房里,直到快十一点才出来。

我见他神色冷淡,也没敢多问,只是说了句明天还要上班,让他早点睡。

邱近云应了声,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一直闭着眼睛装睡。半夜两点,我坐起身,小心翼翼地看着旁边熟睡的邱近云。

睡熟的邱近云没有白天那股冷淡样劲了,眉头舒展着,嘴角也带了点上扬,看起来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我屏着呼吸,安静地看着他。他一直睡得很沉,没有要醒的迹象。

我平静地从床头柜上拿起他的手机。

在一起三年,我从来没有查过他的手机。

今天是第一次。

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我低头输入密码,轻轻点开他的

吴城:同学聚会你来吗?提前到下周六了。

邱近云:下周六我有事。

吴城发了个奸笑的表情:你确定?周六的聚会,颜宁宁也要去哟!

我的心骤然漏跳一拍,我屏住呼吸,几乎不敢往下看。

我渴望知道邱近云的回答,却又害怕看到他的回答。

闺蜜要来我们这边出差,我早就跟邱近云说好了,周六大家一起吃顿饭,让他和我闺蜜熟悉熟悉。

我深吸一口气,往下滑动屏幕。

邱近云的回复映入我的眼帘。他回复了一串省略号。

回复省略号?这就是不去的意思吧?我猛地松了口气,眼眶几乎都快湿润了。

谢天谢地,邱近云拒绝了吴城。前女友对他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

吴城回复了一个咧嘴笑的表情包,我正要锁上屏幕,突然看到了邱近云两个多小时后发给吴城的消息。

邱近云说:你把聚会地址发给我。

冲进眼眶的泪水重重落在手机屏幕上,我擦掉那滴泪,冲自己苦笑了一下。

告诉吴城他要去参加聚会之前的这两个小时,他一定很纠结吧。纠结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选择了参加同学会,去见前女友。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天亮。

我很害怕。可我什么都不敢说,不敢问。害怕一问,那个肥皂泡就被戳破了。

我真的很怂。

闺蜜周五就过来了,晚上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接闺蜜,换鞋的时候,我故作不经意地提醒邱近云,让他订好第二天的餐厅。

邱近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看着我要出门了只是叮嘱我小心一点。

我望着他冷淡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跟闺蜜见面后,我忍不住把事情都告诉了她。闺蜜比我淡定,她安慰我说:「只是老同学聚一下,你也别太敏感了,颜宁宁只是个前女友,陪了邱近云三年的人是你。除非他的良心被狗吃了,才会背着你跟颜宁宁搞到一起。」

「只能这么想了。」我勉强冲闺蜜笑笑,却压不下心底那份酸涩。

我还爱着邱近云,我不想分手。所以我只能忍。

闺蜜一路上都在安慰我,她让我明天悄悄跟着邱近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在她的怂恿下,我给邱近云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今天晚上我和闺蜜一起住酒店,不回家睡了。

发完消息,我就握着手机等着,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机才振动了一下。

邱近云只发了个「好」,什么都没多问。

我承认我很失望。

以前,我跟朋友一起聚会,只要超过晚上十点,他都会打电话来过来,有时候还会直接过来接我……

而现在,他连一个字都不肯多打。

想着想着,闺蜜突然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邱近云打电话来了。

原本失落的心瞬间又跳动起来。

我手心微微出了汗,不知道怎回事,接起他电话的时候甚至还有点紧张。

我发现自己好像是一个赌徒。

我的真心就是我的全部筹码。

它赤裸裸地摆放在桌上,等着邱近云把它带走。

邱近云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抱歉啊言言,公司明天有事,我不能来陪你们吃饭了。不过我餐厅帮你们订好了,你们到时候直接去就行了……」

我的真心,邱近云没有多看它一眼。

我的筹码,变成了一个笑话。

03

闺蜜辗转了好几个人,才问到了邱近云他们聚餐的地方,并且得到了一张照片。

邱近云和颜宁宁的合照。

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秋天,照片上的邱近云穿着一身风衣,手上拿着两杯奶茶,微笑着看向旁边低头浅笑的女生。

我有点晃神,倒不是因为这件风衣邱近云至今还在穿,也不是因为从来不喝奶茶的他,手上出现了两杯奶茶。

而是因为我第一次看见,生性冷淡的邱近云,脸上竟也带着宠溺纵容的表情。

闺蜜跟我一起盯着照片看,突然,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咦,从这个角度看,颜宁宁看上去有些眼熟啊?」

我朝屏幕看过去,可照片上的两人笑得实在太刺眼,他们的幸福瞬间烫伤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神一下子从照片上弹开了,我勉强笑了一声:「是吗?没觉得呀。」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闺蜜又看了我一眼,催我赶紧出门了,「走吧,我们该出门了。」

我们打车去了邱近云他们聚餐的地方,正好对面有一家咖啡厅,我们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坐下来刚过十分钟,我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开了过来。

我赶紧拿手遮住脸,害怕被邱近云发现。

但是我明显想多了。

邱近云从车上下来之后,绕到另外一边颇为绅士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下一刻,一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是颜宁宁。

邱近云低头和颜宁宁说了几句话,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我都能看清他脸上的笑意。

很温柔,很宠溺。全然没有之前敷衍我的样子。

颜宁宁无比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

邱近云把车钥匙递给旁边的服务生,然后护着她上了台阶。

我狼狈地低下了头。

闺蜜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无声地安慰我。

那个晚上我回想起很多细节。

记得之前邱近云和朋友聚餐,我担心他喝酒喝多了,开车跨过半个城市去接他。当时,他歪歪倒倒地坐在酒桌上,眼睛红得厉害。

我当时还问他朋友他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他朋友搪塞我说就是喝多了。

后来我才知道,就是那天,邱近云知道了颜宁宁的新恋情。

眼睛红成那样,他为她流了不少泪吧?

我还记得,有段时间邱近云迷上了彩票,而他买的彩票,最后两位永远都是 12。

我还问过他为什么这样买,邱近云温柔地笑着说,12 是他的幸运数字。

后来我才知道,12 月 12 日,是邱近云和颜宁宁定情的日子。

他从来没说过忘了她,也从来没说过爱我。

可能是受了刺激,我回家之后迷迷糊糊地发起了低烧。

我烧得浑身难受,摸索着拿出手机给邱近云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遍,那边才接起来。

邱近云的声音淡淡的:「怎么了?」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像有点发烧。」

「我还在加班,发烧就去医院看看,你闺蜜呢,让她带你去看看吧。」

邱近云正说着,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很轻微的摩擦声,然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近云,我的衣服呢?」

我脑袋一懵,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我耳边只剩一串单调的「嘟嘟」声。

邱近云他,挂了我的电话。

我浑身发凉,我想,一定是我烧得更厉害了。

后来还是闺蜜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晕晕沉沉地靠在病床上吊点滴,她就坐在我床前数落我。

我中途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等到我醒了,手上的针已经被拔掉了,闺蜜沉默地把她的手机递到我面前来。

那是一张朋友圈截图,备注是「颜宁宁」。

她说,「谢谢你等我回来。」

配图是一张男人的侧脸,看起来像是某个角度的偷拍。

那侧脸我太熟悉了。

更何况他脖子上的领带还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我沉默片刻,下地穿鞋,对闺蜜说:「回去吧。」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

我把那张图片保存了下来,想听邱近云的解释。

只是我等到早上九点,邱近云都没有回来。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他睡意朦胧,询问我有什么事。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静:「近云,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加班。」

「一晚上都在加班?」

「对,累了就在办公室休息了。」邱近云像是清醒点了,还知道编细节骗我了。

「为什么挂我电话?」

邱近云有点不耐烦了:「当时手机没电了。」

好吧。手机没电了。我轻轻笑了笑,心平气和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那边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邱近云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捂着电话在说什么。

我没吭声。这种事情,当然要当面说。电话里说算怎么回事。

见我不说话,邱近云说:「我这几天都要加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行,那你注意身体。」我又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我不需要他的解释了,这个胆小怯懦的男人,甚至不敢站到我面前坦坦荡荡地承认他从来没爱过我。

我累了。

我不想陪他玩了。

04

之前公司打算把我调到外地去,职位待遇都比现在的要好很多。

我之前因为邱近云的缘故很犹豫。

现在倒是不用纠结了。

我答应了公司,趁着邱近云没回来,我把东西收拾好,打包寄过去。

我不想和邱近云说话,只给他留了张纸条,告诉他好聚好散,然后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独自踏上了异地之路。

飞机腾空起飞,呆了近七年的城市在我眼中慢慢缩小。

我心中却前所未有的宁静。人总是要学会向前看的。

分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Q 城我以前出差来过一次。

我打了个车先到公司报到,然后才拎着东西回了租的房子。

因为行程是匆匆定下来的,只找到了一个合租的房子。

我一边上楼一边祈祷室友是个好相处的人。

但是显然我想多了。我刚把门把手拧开,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对上了一双幽黑的眼睛——一个男人无声无息站在门背后!

我差点没吓死,猛地往后面退了一大步。

「我有这么吓人吗?」男人摸摸头。很不解的样子。

我缓了一会儿,才小心地回答:「也…… 没有……」

我这才看清楚对面站着的男人。

他高了我一个头的样子,穿着黑色卫衣,看起来像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人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看起来有点冷漠,尤其是这样幽幽地看着人的时候。

我被他看得很心虚,心想难不成我走错了地方?

我刚想掉头就走,那人却后退了一步,让出门口的通道,说:「进来吧。」

「…… 行。」

看来没有搞错。

我拎着自己的东西,跟着他进了屋子。

男人站在客厅里,给我指了间房,「你住那儿。」

我点了点头,瞧着他不太好相处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叫罗言,你好。」

男人侧目看过来,点了点:「季闻。」

名字还挺好听,我笑了笑,刚想再跟他客气几句,谁料他已经麻利地转身回屋了。

社交恐惧症患者?我站在客厅里感叹了两句,就拿着我的东西回了房间。

来 Q 城之前,我就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快递过来了,我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去门卫那里把快递拿回来,结果推开门一看,我的包裹已经在房间里放得整整齐齐的了。

我愣了一下。我记得我没有要这种送上门服务啊,怎么包裹还自己跑回来了?

我站在屋里发了会儿呆,就去敲季闻的房门:「季闻。」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闷闷的声音:「怎么了?」

「我的东西是你帮我从楼下拿上来的吗?」

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门内沉默了会儿,才说:「对,少了什么东西吗?」

我乐了,没想到季闻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还挺乐于助人。

我说:「没少,都在呢。谢谢你啊。」

我俩隔着一扇门说了半天话,季闻一点也没有要从房间出来的意思。

我只好敲了敲门说:「季闻,我们加个

这次过了差不多半分钟,门才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季闻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连帽卫衣,只是这回把帽子戴上了。

他往我面前一站,把手机拿出来往我面前一伸。

我用手机扫了下他的二维码,随口问他,「你看起来好年轻啊,刚刚大学毕业吗?」

「早毕业了,和你一样大。」

我随口问:「不是吧,你怎么知道我多大?」

季闻明显愣了一下,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下了逐客令:「你还有事吗,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

语气有点仓促。

我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多想,人家都摆明了不想多聊了,我赶紧干笑两声:「那你忙,你忙。」

社交恐惧症室友。我给季闻打上了标签。

挺好的。社交牛逼症室友才真叫人扛不住。

05

我本以为失恋会痛苦一段时间的,但我刚在 Q 城安定下来,公司就有一连串的事情砸过来,丝毫没给我伤春悲秋的时间。

因为急着上手这边的工作,我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是连轴转的。

本来说请季闻吃饭感谢他帮我搬行李也没找到时间。

上司是个过分热心的人,在知道我还是单身的时候,非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他,应该说我也不好拒绝他,于是硬着头皮去相了两次亲。

那天,我刚和相亲对象从餐厅出来,迎头就碰到了季闻。

正好我想摆脱缠人的相亲对象,就对季闻格外热情。

我拉着季闻的胳膊,告诉相亲对象说这是我弟弟,我和他一起回去。

把相亲对象打发走了,我才注意到,季闻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带着审视。

我被他看得心虚,松开了捏着他胳膊的手。

他的脸色不太好,语气听上去也有点奇怪:「你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

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我愣了下,下意识地开始解释。

「没有啊,只是相亲而已。」

季闻追问:「说我是你弟弟,是找借口不想跟他呆在一起吗?」

「是啊,你真聪明。」我笑着夸他。

季闻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他也笑了:「原来如此。」

我拍拍胸口:「你刚才吓到我了,你的语气好可怕,像男朋友来抓奸。」

季闻:「……」

看到他突然变红的耳根,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哎,我瞎说的,我嘴巴笨不会说话!」我拼命冲他摆手,拼命解释。

哎,果然人不可貌相,季闻看着冷冰冰凶巴巴的,没想到这么容易脸红。

我在心里偷偷笑他。

几乎就是一眨眼,就跨进了凉爽的十月。

我的工作也基本上理顺了,没之前那么忙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来 Q 城两个月了。

而我,也有两个月没有想起过邱近云了。

之前那些憋闷压抑的时光,好像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离开了他,我过得更好。

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震。

是季闻约我出去吃饭。

说起来,这两个月我和季闻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

主要是我喜欢吃东西,而季闻是个资深吃货,Q 城大大小小几乎所有的饭馆都被他吃过了。

这些日子,他带着我在 Q 城的小吃街里混得风生水起。

我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我看了眼时间,让季闻在楼下等我。

我收拾好东西就急匆匆地下楼,同事见我这么着急的样子,还笑着打趣我。

透过电梯反光的门,我看了眼自己,我发现,我的眉梢眼角全是雀跃。

我伸手摸了摸上扬的嘴角,硬生生把它拉平了。

可是等我出了公司大门,见到站在树下朝我招手的季闻时,嘴角它自己又翘了起来。

我发现我对季闻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情绪。

比如,人群中我会下意识地看向他,我会在意他的看法,甚至有点莫名的依赖他。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我现在还不想再进入一段新的恋情。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他。

我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总是呆在公司加班,不再答应和他出去吃饭。

一两次还没什么,次数多了,季闻也感觉到不对了。

这天,我又说要加班的时候,季闻直接把门给反锁了,站在门口面色不虞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虚,我害怕他发现我的小心思,说话的气势都不足了:「季闻你干什么?」

「你这几天不对劲。」

用的是肯定句,这小子感觉还挺敏锐。

「哪里不对劲?」我反问他。

季闻看着我,上上下下打量我:「你不会是背着我找了个男朋友吧?」

「胡说什么呢你,」我没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我哪次相亲不是被你给搅黄了?」

听了我这句话,季闻突然笑起来,还笑出了声。

笑容是会传染的,我不知道他笑什么,却也跟着他傻笑起来。

笑完之后,季闻垂握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他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季闻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说,我都把你那些相亲对象搅黄了,你怎么还是看不见我?」

「啊?」

他这么直接,我被他吓傻了。

剧情发展太快,我控制不住了。

于是我趁他一个不注意,溜了。

说加班倒也不是骗他,今天是真的要加班。

我到了公司就忙得脚不沾地,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才想起来家里面还有一个麻烦在。

其实在知道季闻对我也不是单纯的室友感情时,我其实是高兴的。

但是高兴之余,我又觉得惶恐。

我有点不明白自己对季闻的感情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仅仅只是依赖。

我分不清楚。

大概是在上一次感情里面吃了亏,所以我对待这段感情格外的小心。

我想,或许我应该把之前跟邱近云的故事告诉他。

06

季闻说要做饭给我吃,我欣然接受。

下了班我俩在超市里逛了一圈,这才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往回走。

北方的冬天来得好像要早一些。十月中旬已经刮起了凉风。

我把半边脸缩在衣领里,等上了车才缓过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我扭头看去,见季闻扶着方向盘,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故作凶狠地说:「笑什么!」

季闻回答得理直气壮的:「笑你可爱呀。」

上次跟我表白完之后,季闻好像被释放了天性,越来越爱撩我了。

我朝季闻翻了个白眼。

「小心开车。」

「我好好开着呢,」季闻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和我说话,「对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警告他,「说话不开车,开车不说话。」

超市到家本来就没有那么远。

我俩斗了一路的嘴,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区门口。

我惦记着门口新开的奶茶店,让季闻把我放下来。

这家新开的奶茶店看起来还不错。

我点了两杯,站在门口慢慢等。

突然,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名字。

我以为是季闻找过来了,谁知道回头一看,却见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邱近云。

我吓了一跳:「邱近云!你怎么在这里?!」

邱近云憔悴了不少,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不再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陌生感。

这个人和当初我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邱近云大步朝我走过来。

我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情。我觉得恶心,往后退了一步,谁料竟然被他直接抓住了手腕。

邱近云像是经历什么折磨,眼里全是红血丝。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口气仍然很淡漠:「你闹够了没有,够了就跟我回去。」

我:「???」

他现在还觉得,我是之前那个他说东不会往西的人。

他还在把我当傻子。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你没看见我给你留的纸条?」

邱近云脸上扭曲了一瞬:「我不同意。」

「三个月了,邱近云,」我气笑了,「你现在跑来和我说你不愿意?你难道不清楚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

「我是被事情绊住了,你怎么……」

他又伸手想来抓我。

我能挣脱他一次已经算是运气好了,他如果非要拖着我走,我是没法反抗的。

我看了眼大街上的行人,心里暗道不妙。大街上拉拉扯扯什么的,太丢人了。

「啪!」

邱近云的手被人打开了。

我扭头一看,季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他脸色铁青,目光不善地盯着邱近云:「你干什么!」

邱近云看着我冷笑起来:「这就是你不跟我走的原因?」

我觉得颜宁宁给他下的迷魂汤可能重了一点点,怎么邱近云看起来像是脑袋出了问题。

邱近云心高气傲。

他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他分手。

毕竟我听话乖巧,又那么爱他。

周围已经有人往我们这边看了。我觉得丢人,也懒得和邱近云多说,就扯着季闻往回走。

邱近云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跟在我后面。

季闻看起来像是要气炸了。

他故意带着我走了一段远路,然后在一条小巷子里把邱近云堵住了。

季闻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扯着邱近云的领子就把他按在墙上。

他语气凶狠:「言言哪里对不起你吗,你要这么对她?她那么喜欢你,你却要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除了仗着她的喜欢伤害她,你还能做什么…… 你真是个垃圾!」

其实今天我本来就打算和季闻说清楚的。

谁知道居然会遇到邱近云。

季闻还差点和他打起来。

季闻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奇怪,他怎么对我和邱近云的事那么了解?

我可从来没跟他说过啊。

把邱近云劝走后,我看着季闻:「季闻,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季闻不敢看我,扭着头到处看,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奶茶好像忘记了。」

「不喝也行。」我盯着他。

季闻终于被我看得受不了了,他的声音小小的:「你以前就喜欢那种渣男啊。」

他还挺委屈。

我:「???」

季闻越说越委屈了:「他还没我好看,性格也不是很好,还和别的女生牵扯不清勾勾搭搭,简直就是……」

我抱着手臂看着他:「哦?你怎么知道他和别的女生勾勾搭搭?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吧?」

季闻磕磕巴巴,眼神飘忽:「我猜的……」

「那你还挺会猜,」我挑了挑眉,「之前我就想问了,怎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才说了两句话,你就知道我们一样大了?」

「啊,这个……」

「而且以你不喜欢麻烦的性子,为什么会帮我一个陌生人把快递从小区门口搬回家?」

「我就是…… 心肠好……」

切,我信他个鬼!

回到家,我给闺蜜发消息,问她季闻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对我和邱近云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闺蜜直接给我回了个视频电话,第一句话就是:「邱近云来找你了?」

我怕季闻听见,回房间关上门:「对,他怎么回事?疯了一样。」

「你知道吗,」闺蜜神神秘秘地说,「当初邱近云不是和颜宁宁一起去外面玩吗,你当时跟我说邱近云是借口出差一个星期,谁知道他们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啊?」我挠了挠头,「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假?」

「听说他借口女朋友家里出事了,要陪女朋友。」闺蜜幸灾乐祸地说,「结果你知道吗,他居然在外面碰到了他的领导!哈哈哈哈哈……」

我听着都尴尬得不行:「后来呢?」

「他们领导可不是好忽悠,回去之后就把邱近云调到分部去了,说是眼不见心不烦……」

我听得一阵唏嘘。

之前邱近云还说,他们领导这两年就要退了,到时候他应该有升迁的机会。

这么一来,他的升迁十有八九要泡汤了。

「那他来找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给他出的馊主意。」我问。

「你别着急呀,接着往下听就知道了。」闺蜜笑着说,「颜宁宁从小就被人捧着惯着,性子傲的很,邱近云也傲气,两个人在一起没人愿意低头,根本就走不下去。邱近云工作不是出问题了吗,心情本来就不好,颜宁宁还天天和他闹脾气……」

哦,我听懂了,两人闹崩了,邱近云又想起了我的好。

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消息,跑到 Q 城来企图让我跟他走。

三个月没有想起我,一吃到苦头了,马上就想起我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闺蜜在电话那头说了半天邱近云的惨状,才意犹未尽地止住话头。

「诶,今天季闻撞见邱近云了吧,是不是修罗场了?」

「等等,」我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室友叫季闻?」

07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闺蜜,又看了一眼站在沙发旁边的季闻,冷冷地问:「所以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

我就说怎么那么多巧合,原来这两人早就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季闻,他居然是我以前高中隔壁班的同学。

我之前在学校里看见他被人欺负,帮他说过一次话。

这事我早就忘记了,他还记得。

怪不得明明应该是陌生人,他却对我那么好。

闺蜜辩解着:「当时是他主动和我联系的,我想着你来 Q 城没地方住,正好他愿意给你借住,我就顺手介绍了嘛……」

我眉头一挑,「那你们怎么不和我说清楚?」

季闻抢答:「你都把我给忘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万一你觉得我另有所图,不跟我合租了怎么办?」

季闻一个大男人,腰上系着一条粉色的围裙,蹲在地上像只被抛弃的狗狗。

我叹了口气:「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嗯。」季闻可怜巴巴地点头。

「蓄谋已久?」

「嗯。」季闻又点头。

「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季闻的声音温柔得让我脸红。

「哎哎哎,你们恶不恶心啊,旁边还有人!」闺一副恶心欲呕的样子,大笑着挂断了视频。

季闻继续说,「你这么好,是那个人自己不珍惜,明明和你在一起了,还不负责任,和别人藕断丝连,我……」

季闻说着说着眼睛都红起来了。

我说:「既然你知道我和邱近云的事情了,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很讨厌被欺骗。」

季闻用力点头:「以后我不会再骗你了!」

我正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颜宁宁发来的好友申请。

我奇怪极了。颜宁宁来加我干什么?

我犹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通过了她的申请。

在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装作不认识她的时候,颜宁宁发了消息过来。

颜宁宁:近云病了,你能来看看他吗?

我满脑子疑惑,邱近云生病了关我什么事?

我回了她一个问号。

颜宁宁:近云从 Q 城回来之后就生病了,在医院住了几天都没见好。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他。

我无语了。

颜宁宁这个现任帮着邱近云找前任?

这算是什么?

季闻见着我面色难看,端着水果凑过来:「怎么啦,皱着眉头不好看哦。」

我把手机递给他看:「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

我以为季闻会附和我,谁知道他伸手在我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偏头一看,发现他把颜宁宁的头像点开了。

颜宁宁的头像是一张她在海边的自拍。拍得很漂亮,是男生一看就会喜欢的那种风格。

我突然有点生气,把手机拿回来,瞪了他一眼。

谁知道季闻抢过我的手机,再一次端详起了那张照片。

我更生气了:「你干什么!」

难道真的没有男人能抵挡颜宁宁的魅力吗?

「等等,」季闻挡住我的手,指着颜宁宁的照片,认真地说,「你不觉得这个人和你有点像吗?」

「嗯?」我愣了一下,「有吗?」

「有啊,鼻子和嘴巴都有点像。」季闻说,「不过,她没你好看,也没你可爱。」

我哑然失笑。

颜宁宁是校花欸,我只是路人甲。

不过,点开颜宁宁的朋友圈,翻到她的九宫格自拍之后,我终于明白上次闺蜜为什么说颜宁宁低头的样子有些眼熟了。

从某些角度看,她跟我,确实很像。

季闻还在唠叨:「她叫颜宁宁?名字也没有你好听,真是不知道邱近云是什么眼光……」

名字……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

邱近云很喜欢叫我言言。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十分亲昵地叫我小名。

有时候每说一句话都喜欢带上我的名字。

我一直以为这是他喜欢我的表现。

毕竟只有亲密的人,才会时时刻刻把亲密的昵称挂在嘴边。

现在我才知道,邱近云喊的,不是「言言」,是「颜颜」。

原来,每次他沉醉闭眼,大声从心底里喊出来的人,不是我。

他喊的是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季闻突然不说话了,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惆怅。

我以为我和邱近云的结局是不愉快的。

谁曾想,我们连相遇都是错误。

我拍了拍季闻的脑袋:「我没事,只是觉得邱近云有点可怜。」

「为什么这么说?」

「他对颜宁宁一往情深,却留不住心爱的人,他对我没有半点情谊,却要对我故作情深。」

我有点唏嘘:「他真是可怜又可悲。」

「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季闻见我一直说邱近云,有点不耐烦了。他把我手机拿开放到桌上,「现在事情都说清楚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啊?什么啊?」我装傻。

「什么时候给我名分?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季闻的语气凶凶的,我心里却甜甜的。

我故作犹豫,摸了摸下巴:「还要再考察考察你。」

「还要考察什么!?」

「考察你等一下做的饭合不合我胃口。」

季大厨厨艺了得,几乎就没做过不合我胃口的菜。

所以这个答案是肯定。

另一个答应也是肯定。

和季闻结婚那天,邱近云还给我转了一笔礼金,他说很后悔当初没有珍惜我。后来他才知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光,是他一生中最轻松最愉快的时光。

我没有收他的礼金,也没有相信他的话。一辈子还长着呢,现在就说「最轻松最愉快」,怎么听都有点假。

深情被辜负没有关系,前面的路上,一定有那个不会辜负你的人。

故事就到此结束了,祝所有人都不被辜负,都心中有爱,眼中有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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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再给你推荐一个女追男的小甜文,男生很高冷,女生主动追求他,最后两人在一起了。

简介:烈女怕缠郎,像祁珩这种高岭之花,只有狗皮膏药才有效果。巧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们都是怎样追到男 女朋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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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ng​二十五岁的时候,朋友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其实他并没有多帅,只不过他会在每次见完后送我回去;会在晚上八九点钟买了小礼物送到我楼下,然后在楼下大喊我的名字;会因为加班让我等了一个小时后找我时顺便带巧克力给我赔罪;会在喝醉后我陪他买东西时给人家说我女朋友说要啥就要啥等等好多好多小细节,让我觉得他心里我很重要。

我会好几年好几年不感冒,认识他的时候突然就感冒了,一个月好不了,那时我对他说“是不是我所有的好运气都是为了碰到你,所以我才感冒一直好不了?” 他笑的满眼都是我。那时候也会谈起对未来的打算,他说 以后你的工资还房贷。我说 那你的呢,全给我吗?他说 怎么能全给你呢,男人怎么能手里没钱。热恋的时候,我真没有想那么多,觉得他说的无所谓。

后来,有一天他给我说,结婚照我可以没事的时候选在哪里拍了、戒指可以没事的时候看一看,然后我以为我找到我的未来,就真的一家一家选,就在我刚选出来一家跟人家谈好的时候,因为结婚的一些事,没有谈拢,突然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变得以前所有的对我的好我以为我做了一个梦。他动心的时候,我沦陷了,我动心的时候,他转身了。那段感情我放下的很痛苦。

再后来,也是别人介绍的我现在的老公,竟然跟我是高中没说过话的同学,缘分就是这么神奇。我爱吃,他陪我吃了多半个城。他不太会买什么小礼物,每次过节或者生日纪念日,他都是带我出去吃饭,说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哪里开了家什么店,很好吃。我有时候也会抱怨他不浪漫,他也会偷偷让别人支招,给我送项链送花,但还是出去吃饭庆祝的次数多。

现在我们已经结婚四年半了,宝宝也三岁半了。我爱做饭不爱洗碗,只要他在,从来都是主动洗碗。甚至,在一起后我都忘记了经期内裤怎么洗干净,都是他给我洗的。出去的时候,要跟我手拉手,我说我们已经过了三十了,手拉手是小年轻的。他说,八十出去的时候都要手拉手,三十咋啦。

我老公不抽烟不喝酒,工资每月主动转给我。我的宝宝带出去经常会有人说 这个宝宝好漂亮啊。我心里美滋滋,因为宝宝的爸爸很帅呀,宝宝像爸爸一样大眼睛双眼皮,不像我的内双。

我们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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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写这个回答五天之后,我给老公说过我在

其实我俩现在算是两地分居着。

他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外地,我去年也辞职跟过去在那边找了个工作,呆了一年。今年因为娃要上幼儿园,我就先回来了。

每天我们也就晚上视频一下,娃睡着了就不视频了聊会天。

虽然两个人隔了上千公里,但是感情反而越来越好了。尽管现在没办法暂时两地分居,但是我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因为两个人都在努力。

——————

今天是 22 年 1 月 24 日,之前因为疫情,西安封城了,还害怕今年过年我俩见不上了,随着一天天疫情被控制住,终于解封了。老公回家的票昨晚也买好了,从国庆节走了之后再没见过面,终于快回家了,开心

吾玉​我照顾腿瘸的他两年,伤好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在我和她之间,他到底选择了她。

我目送着他离开了我的小院,头也不回。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只是当我终于决定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他却将我堵在了小巷里,双目通红。

“你身边那个男孩是谁,你们在一起了?”

温嘉屿离开陈晚禾的小破院落时,她还埋头做着冰糖葫芦,锅里熬出的糖汁一点点浓稠起来,散发出甜腻的甘香,就像过去两年里,温嘉屿每天都能嗅到的味道一样。

他拖着行李的手忽然就一紧,背对着陈晚禾,喉头有些微微的哽咽。

“晚禾,我走了…… 对不起。”

陈晚禾没有说话,温嘉屿便深吸口气,在初冬的风中,自顾自地喑哑告别。

“信封我放在你床头了,里面有张银行卡,你记得收好,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可以拿来把现在的铺子再扩充一下,或者再开一间,如果不想做生意了也行,直接找一些投资机构,把这笔钱存进去,日后慢慢吃红利,过好下半辈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他絮絮叨叨地为她打算着,那边却宛若未闻,依旧一言不发,只开始将串好的山楂卷起糖汁来,一圈又一圈,轻缓平静,演哑剧一般。

温嘉屿终于跨出了院门,将眼中最后一点热流逼了回去。

“我的确是个自私的人,你忘了我吧…… 谢谢你这两年多的照顾,再见。”

冷风飒飒,院落悄寂,那道单薄的背影不知枯坐了多久,才有一滴透明的东西倏然坠下,滑过手中鲜红的冰糖葫芦,晶莹一片。

老天爷把温嘉屿送到她身边时,不仅一无所有,还瘸了一只腿,她从没见过他那样狼狈的样子。

她照顾了他两年,两年后,他的腿好了,曾经抛弃他的未婚妻也回来了。

他自己也凭借努力和机遇一朝翻身,拿回了股份,重振了公司,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天之骄子。

他光鲜的人生终是重新迈入正轨,唯一多余的就是,不再能与他匹配的…… 陈晚禾。

所以他要离开,她没有挽留,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是留不住的。

就像初冬的雪粒子,再怎么拼命抓住,也还是会从指缝间飞走,到头来,天地间只剩灌入袖口的风,将她冷冷地从梦中唤醒。

陈晚禾最初遇到温嘉屿时,是在云市一家高级茶楼里,她走投无路下,带着孤注一掷的心情,抱着一插把冰糖葫芦就上了楼。

茶楼有钱人多,她顾不上羞赧,几乎是见一个就上去问:“您好,需要制作冰糖葫芦的秘方吗?我家祖传下来的,陈氏老字号,绝对不骗人,我太爷爷以前是在京城脚跟下开铺的,那一片儿都知道,质量口碑是出了名的,我现在亲人住院,缺钱救急,只能把秘方贱卖了,还请行行好,买了这秘方吧,绝对不会吃亏的……”

当时茶楼一个个看陈晚禾的眼神都跟看疯子似的,还没见过谁用这么奇葩的理由来 “讨钱”,一片哄笑中,有人更是嘲讽道:“什么玩意儿,做冰糖葫芦还需要秘方呢,这年头的骗子越来越敷衍了,还有没有点专业度啊?”

众人又是一片讥笑,陈晚禾脸涨得通红,当时正值隆冬,她衣服穿得单薄,耳尖还有小小的冻疮,被茶楼的暖气一吹,又痒又痛,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是一个劲地摆手解释道:

“我不是骗子,我妈妈病了,在医院里抢救,我没钱付医药费了,走投无路下才来卖秘方的,我不是骗子,真的不是……”

她急得眼里都要涌起泪水了,却还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茶楼负责人更是赶来,骂骂咧咧地要将她轰出楼,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什么秘方,拿过来给我看看?”

那是陈晚禾第一次见到温嘉屿,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西装精致,神情慵懒,坐在雕花的窗边,头顶一盏暖黄的吊灯,面前茶壶里水雾氤氲,柔化了那双俊秀的眉眼。

陈晚禾一下像被击中一般,周遭声音都听不见了,眼里心里都只能望见那个人。

那双修长的手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钱,没有数,当着茶楼所有人的面,直接在桌上推给了愣住的陈晚禾。

“拿去吧,刚回国不久,没来得及换,还都是美元,你去银行兑一下,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茶楼上下一片哗然,陈晚禾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红着双眼连连道谢,才要递上自家的秘方,那张俊秀的面容已经淡淡一笑,抿了口茶。

“你那糖葫芦的秘方我就不要了,我这辈子估计不大有机会用上了。”

他眼睛往陈晚禾抱着的一插把冰糖葫芦上一瞥,伸手轻巧一摘:“我只要一串这个就行了。”

说着,也不顾周围人的议论纷纷,自顾自地咬下一口,微扬了唇角:“挺好吃的,就是有点酸,不过我喜欢。”

陈晚禾怔怔看着,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谢谢,谢谢你相信我……”

她泪眼朦胧中,只看到他向她递过纸巾,旁若无人地对她道:

“哭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你卖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人生也是这样,天无绝人之路,酸过之后一定就会甜起来的,你说是不是?”

他的声音那样动听,不疾不徐,羽毛一般,拂过她心间。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就温柔地住了进来,一住就是好长好长的时光。

陈晚禾拿走了温嘉屿的名片,表示日后一定会将医药费偿还给他,温嘉屿倒是不在意,于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人世转头便能忘记的一场匆匆相逢。

冬日过去,在春暖花开的时候,陈晚禾的母亲安详而去,走得无甚痛苦,到底也算一种解脱。

陈晚禾打点完母亲的后事后,擦干泪振作起来,人生的路还那么长,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她会牢牢记住那个人的话,不放弃酸楚过后的甜。

带着这样的信念,她走街串巷,辛苦营生,攒了些钱后,在云市一条叫白水湾的街巷口,租下了一间小铺子,专门卖起了冰糖葫芦和各种点心蜜饯。

店铺的名字就叫 “晚禾蜜饯铺”,站在店门口一抬头,就能望见远处的高楼大厦,温嘉屿的公司就开在里面,是的,他还那样年纪轻轻,名片上就已经显示,他独自开了一家公司,陈晚禾觉得自己跟他简直是云泥之别,如何仰望也企及不到。

可不要紧,她抓不到云,但能看云飘过头顶,偶尔驻足的风景也不错——

这就是她将店铺地址选在这里的原因。

此后一年过去,陈晚禾果然捕捉到了温嘉屿经过的脚步,她认出他的车子,认出他的西装,认出他的背影,每一次她都默默记了下来,如视珍宝,不多不少正好十二次。

像在看一部黑白默片,她是唯一的观众,也是唯一的女主,她守在小小的店铺里,等风拂动,等云聚散,等他经过。

她想,再有下一回,下一回,她一定要鼓足勇气叫住他,将攒够的钱还给他,还要请他尝遍店里每一种口味的冰糖葫芦,问他最喜欢哪一种。

她默默憧憬着,却没有想到,秋风卷落叶,变故来得那样猝不及防。

十一月暮秋,云市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中,房地产和金融行业首当其冲,一打开电视就是各种专家煞有介事的分析,当地报纸媒体也天天都是头版头条,不少企业说垮就垮,一时间云市人心惶惶。

陈晚禾不懂那么多,她只是夜里转辗反侧,为那张名片上的名字忧心不已,她对他的公司都已经倒背如流了,他就身处金融行业,他有受到…… 波折吗?

她不敢想,也不敢去探求,只是每天望着远方的那栋高楼发呆,却没有想到,这个答案在不久之后的一天,主动降临在了她面前。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黄昏,街上行人寥寥,一道身影逆着光,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店门口,盯着橱窗里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

“可以…… 给我来一串吗?”

那声音略带嘶哑,抬头的一瞬间,她心口猛地一跳,几乎都认不出他来了。

温雅的金丝边眼镜没了,精致的西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胡茬和一身狼狈,一个人怎么可以落魄到这样的地步?她揪紧手心,鼻尖一下就酸了。

他显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在接过那串冰糖葫芦后,轻轻问道:“多少钱?”

他盯着眼前那抹红,让她莫名想到他曾经说过的那番 “酸甜言论”,她猜他不一定想吃,或许只是想感受一下无尽酸楚后的一点甜,时过境迁,她眼里的热流更深,还来不及回答,他已经掏出皮夹,手却不小心一抖,里面的几个钢镚儿便跳了出来,发出尴尬的清脆响声。

她明显看到他脸上一红,艰难地蹲下去,手忙脚乱地就想捡起地上的硬币,“不,不好意思……”

那喑哑的声音还在极力维系着一丝自尊,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从柜台出来,蹲下身一把覆住他的手。

“不要钱。”

她肩头发颤,对上他抬首惊诧的一双眼,“冰糖葫芦,送给你,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哽咽莫名的话在店里回荡着,他眉心微皱,有些难堪,动动嘴皮,似乎想开口说自己不是乞丐,可她已经抢先喊了出来:“温先生。”

她这样叫他,他愣住了,她按住他手却紧了紧,眸中波光闪烁,有什么终于淅沥落下,就像当年初见时一样。

“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温嘉屿的康复之路是那样漫长,不止身体,还有千疮百孔的一颗心。

所谓一夕之间,从天堂跌到地狱,不过如此。

他在经济危机下不仅破了产,焦头烂额中,还意外出了场车祸,连同车子一起报废了一条腿,青梅竹马的女友也被家人送出了国,强制断绝了与他的来往,他一夕之间饱尝世态炎凉,现实冷暖,前方看不到一丝希望,可谓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这样的温嘉屿,再不复曾经的意气风发,缩在陈晚禾的破旧小院里,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的腿被大医院诊断是肌肉神经坏死,难以复原,他自己都心灰意冷,却没有想到陈晚禾会四处奔走,带他到处去做康复治疗。

陈晚禾还去一位老中医那自学了按摩手法,每天雷打不动地替温嘉屿泡脚按摩,再忙再累也从没叫过一声苦。

那是一段漫长的康复之旅,因为天气渐渐寒冷,鹅毛大雪渐渐覆盖了小院,每次出行前,陈晚禾都必须起个大早,埋头在院里扫雪,为温嘉屿扫出一条能够通行的路。

她还给温嘉屿织了不少围巾和手套,花样虽然简单不起眼,但却很暖和,温嘉屿被包得严严实实,看着在院中扫雪的陈晚禾,眼眶一次次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

陈晚禾的手生了冻疮,又痒又痛,却还是坚持用这双 “丑陋” 的手替温嘉屿做复健按摩,每日扫雪做饭,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终于有一日,温嘉屿看着陈晚禾不成样子的手,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拉入了怀中。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他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轻轻应了他,他却没有说话,只是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的脖颈,她有些慌乱,担心他哪里难受。

“温先生?”

“不要叫我温先生。”

那个声音闷闷地传入她耳边,还带着几分氤氲的湿意,在灯火昏黄的房中中显得那样深重。

“我不会再消沉下去了,如果可以,未来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 过上好日子。”

温嘉屿又做梦了,梦里依旧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院,夜风轻拍着窗户,他枕在她怀里。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拿着热毛巾,焐住他那条才做完针灸的腿,替他活血按摩,他拿着书,静静看着,偶尔望她几眼。

“要是我的腿好不了了,一辈子都是个瘸子怎么办?”

低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内里实则是包裹着隐隐的忐忑,她手一顿,在灯下缓缓抬头,一缕秀发垂了下来,白皙的脸上每一丝神情都清晰可见。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假如真的…… 那我就像这样抱着你,请你吃一辈子冰糖葫芦,你愿意吗?”

一字一句,轻柔如羽,这一定是温嘉屿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他微微颤动地伸出手,抚上她脸颊。

“晚禾。”

窗外大雪纷飞,屋里却暖如旭春,他要吻上去的那一刻,陡然扑空,睁开眼,梦醒了。

豪华空旷的别墅里,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光,没有家,没有冰糖葫芦。

没有她。

枕边的手机忽然响起,他一个激灵,手忙脚乱接过,不知在期待些什么,那边传来的却是另一个甜美的声音。

“嘉屿,刚刚设计师把款式发过来了,两件都好漂亮啊,你说订婚的时候我穿哪一件好呢?”

“……” 伸手按按眉心,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你喜欢就好,不如两件都订下?”

听到那边骤然发出的雀跃声,他勾勾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挂了电话,盯着窗外的月光,久久的,捂住眼睛,伸手触到一片湿意。

在离开小院,生活回归正轨的第七个月后,温嘉屿终于鼓足勇气,驾车经过白水湾街口,停在树荫下,远远地看着那家晚禾蜜饯铺,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猎者。

她比他想象得要沉默与平静,分别后的大半年里,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简讯,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死缠烂打,他应该是感到庆幸的,可胸口却总是闷闷的,尤其是这一回,意外看到店里多了一个人时——

黄昏下,身姿俊秀的少年撑在柜台边,脸上挂着飞扬的笑,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俏皮话,逗得正用笔记账的小老板娘时不时抬头,冲他抿嘴一笑,温柔包容。

温嘉屿的一颗心猛然揪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泛出青白。

回到公司后的他, 在第一时间拿到了一份资料,不大不小的云市,很多东西只要有心想查,没有挖不出来的。

少年是附近高校的大学生,在蜜饯铺里兼职,每天两个小时,靠着一副好面孔和一张巧嘴,给店里招来不少生意,这样的好员工,到哪里都会招老板喜欢。

温嘉屿想到那要命的喜欢,浑身上下就不舒服起来,这种不舒服让他在压抑很多天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迎着晚风走到了蜜饯铺门前。

陈晚禾在见到温嘉屿的西装之前,先闻到一股酒气,她抬头,正对上他金丝眼镜下微微泛红的一张脸。

清俊,精致,一丝不苟,即使喝醉了也还是透着上层人士的优雅,同她这方小店铺格格不入。

“我想要那串冰糖葫芦,多少钱?”

“墙上标了价格。”

陈晚禾面无表情地开口,那身西服愣了愣,却还是苦笑地掏出了皮夹,只是接过货并不走,磨磨蹭蹭地赖在店里,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最近…… 还好吗?”

声音有些喑哑,陈晚禾低头记账,头也未抬,“跟你有关系吗?”

“我只是…… 挂念你。”

“不需要。”

“晚禾,我,我很想你……”

“要撒酒疯请换个地方,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 陈晚禾终于抬起头,一张脸冷若冰霜,“冰糖葫芦还要不要?”

“要,我要,把那串给我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带任何感情,甚至在递冰糖葫芦给温嘉屿时,有那么一瞬间两人指尖相碰,陈晚禾都赶紧缩回了手,眉心一蹙间尽显厌恶,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细微的表情逃不过温嘉屿的眼睛,他呼吸一窒,一颗心又霎时揪痛起来。

“晚禾,我,我……”

颤抖的话还没说完,陈晚禾已经冷冰冰下起了逐客令:“东西买完了就请离开,不要挡在店铺里,妨碍我做生意。”

僵持不下的场面中,一道飞扬的身影忽然跨入店门,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春朝气:“小禾禾同学,我又来送你回家啦,今天生意怎么……”

少年调侃的语气戛然而止,他奇怪地看向柜台旁的西服男人,似乎有些意外这么晚了店里还有顾客。

然而更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一路相送,空旷长街的路灯下,少年频频回头,冲自家一脸淡然的老板娘咬耳朵。

“那个人怎么回事,一直跟着我们,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别管他,酒疯子吧。” 老板娘眼皮都未眨一下。

两人的窃声对话在深夜里传到后方,温嘉屿一只手抱着脱下的西服外套,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瘦削的身影在路灯下沉默而克制,咬下一口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用嘴里的甜来冲淡心里的酸。

可酸涩还是铺天盖地涌来,怎样的甜也无法压下去,尤其在看到那个熟悉的小院时,一刹那达到了顶峰。

也不知陈晚禾和少年说了些什么,少年回头看了看路灯下的温嘉屿,目露困惑,最终还是不甘离去了。

夜风中,陈晚禾走了过来,对着路灯下那道身影轻声道:“温先生,你究竟想做什么?”

温嘉屿手中的冰糖葫芦早已吃完,他长睫微颤,嘴边沾了些红色的糖丝,看起来就像个单纯无害的孩子。

“我能…… 在你屋里睡一晚吗?我已经很多天没睡着了,我什么都不做,就是睡一晚。”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陈晚禾大概想不到会有人说出这种话来,说的人还是已经恢复了身份地位的温嘉屿。

她深吸了几口气,将一切的不可思议只化为了三个字。

“凭什么?”

温嘉屿似乎真喝醉了,无赖劲上来了,伸手去拉她,“就睡一晚,好不好?”

陈晚禾退后一步,极力告诫自己不要和醉酒的人计较,她强忍道:“不好。”

“为什么?”

“凭什么?断腿了要管,喝醉了要管,睡不着也要管,我这里是垃圾收容站吗?”

终是忍无可忍,扔下这句话,陈晚禾头也不回地没入夜色中,那道酒气却如影随形,狗皮膏药般跟着她进了院,甚至在她要关门的时候,忽地用力一推,身子抵住了门。

她听到他带着哭腔的气息,似日日夜夜的痛苦再也压不住了,如潮水般宣泄而出:

“晚禾,我想你,我好想你……”

伴着喑哑的泣声,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已被人猛地一拽,天旋地转间,身子被抵在门上,带着酒气的吻胡乱地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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