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超虐的追妻火葬场小说? - 知乎

2023-07-01T00:00:00Z | 11分钟阅读 | 更新于 2023-07-01T00:00:00Z

有没有那种超虐的追妻火葬场小说? - 知乎

分手三个月,前男友突然打电话来:「酒吧人都散了,茜茜,你怎么还不接我回家?」

我瞬时湿了眼眶,强忍哽咽细声问他在哪。

话筒里忽地爆出狂放的笑,他上气不接下气:「你虎吧,我他妈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哽咽出声:「你骂我什么都可以,顾野,只要你跟我回家。」

话筒那头顿时安静……

「妈的,顾野是谁?」

1

分手三个月,我的病又复发了。

很久不做的那个梦又来折磨我。

梦里阴郁俊美的男人吻着我做最亲密的事,却拿枪抵在我的腰间。

他痛苦地说着爱我,然后红着眼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枪里并没有子弹。

而我的匕首却毫不犹豫地划开了他的脖颈。

梦里,男人死掉了,死之前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笑着让我带他回家。

心口漫过巨大的悲伤,我窒息般惊醒。

说来荒谬,这个梦折磨了我三年之久,梦里那撕心裂肺般的痛在梦醒后仍折磨着我,让我久久陷入失去爱人的痛苦中。

为此我去看过心理医生,我说我爱上了自己梦中的人。

那个人叫顾野。

催眠术和安眠药都无济于事之后,医生建议我谈场恋爱,看看能不能「移情别恋」,如果不能,以此「戒断」也是好的。

江东就是那时出现的。

他和我梦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2

我也曾以为,他就是梦中的顾野。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声音,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同样地漫不经心。

酒吧里,他醉眼蒙眬地倚在角落里,拉住我的衣角,问我能不能带他回家。

那一眼,恍如隔世。

我以为我的顾野,终于从梦中走出来了。

我将他带回了家,在沙发上守了他整整一夜。

可他睁开眼对上我哀伤的目光时,却乐不可支。

他笑得肩膀耸动:「这是什么都没发生,有些失望了?」

说着他瞄了眼我的领口:「下次领口拉低,我可能不会那么快睡着!」

纵使他无理,宿命感仍让我放下尊严和他走到了一起。

起初我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我会在夕阳血红的傍晚,患得患失地问他是不是不会离开我。

会在某个惊醒的午夜,抬手抚摸他的脖颈,确认没有伤口才能安然入睡。

我将梦里对顾野的亏欠统统回报在他身上,对他无限纵容。

毫无怨言地为他惹下的祸收拾烂摊子。

在他住院时衣不解带地照顾,生怕一个眨眼人就像梦里一样消失。

他也会时常望着我出神,喃喃地说为什么没早一些遇到我。

那时我不知他话里的深意,直到那次情人节的约会。

3

向来低调的江东忽然一反常态高调地与我约会。

高档餐厅,他手拿花束款款而来。

懒散的步调、灼灼的目光,吸引了很多女生侧目,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偷拍。

他睨了眼偷拍的人,勾唇一笑:「拍好看一点!」

说着俯身在我的唇上印下辗转绵长的一吻。

我听见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怦怦、怦怦」地要溢出来。

起哄声中他问那人要了照片,高调地发到朋友圈里。

我想,他终于要认真对待这一段开始得很荒谬的感情了吗?

然而做完这一切,他却有些心不在焉,面对我的欣喜和忐忑,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我,时不时地打开手机看一眼。

直到接到备注为「A」的电话,他才忽地挺直了腰板,若有若无地向窗外望了一眼。

我让他有事先去忙,他却挂掉了电话,冲我宠溺地笑。

「今天陪你最重要。」

他说着,夹了口菜亲昵地喂我。

他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给我夹的是摆盘用的生菜。

喂完又拿起餐巾给我擦嘴,而我的嘴角并没有脏。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一系列亲密的举动之后,电话疯狂地轰炸起来。

一遍又一遍。

江东露出为难的笑,然后装作勉为其难地说公司有事要先走。

我笑着让他快去快回,他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犹豫了几秒还是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了。

我鬼使神差地跟过去,看见不远处的楼下,站着一个漂亮姑娘。

那个角度,正好将我和江东在餐厅的举动尽收眼底。

一个念头刺激得我打了个寒战:

江东这场高调的约会,该不是做给这个姑娘看的吧。

……

江东是跑着离开的,却在接近那个叫林歌的姑娘时慢下来,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说他在约会,让林歌有什么话快说。

林歌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问他为什么糟蹋自己。

她说:「就算我不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糟蹋自己,你这样对得起在乎你的人吗?」

江东沉默了两秒。

他的沉默像是对我的宣判,宣判着我确实是那个随便找的人。

半晌,只听他恼羞成怒地说: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真的爱上她?」

林歌苦笑了一下:「爱是什么滋味你不清楚吗?」

说着,一把扯过江东的衣领,踮起脚吻了上去。

深情霸道的一个吻,江东愣在原地。

仅一瞬,林歌便抽了身:「兵荒马乱,这才是心动。

「所以,江东,就算我没答应和你在一起,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糟蹋自己。」

4

那一刻,我躲在柱子后面,无声痛哭。

那时我才知道,我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我只是他随意找来刺激林歌的人。

他恨林歌左右摇摆,于是随机找上了我。

他在酒吧里选中了我,说我这样外表越冷的私下玩得越花。

他赌我一定会在酒吧捡尸,而我真的将他捡了回来……

我在柱子后面,像个偷窥者一样,看着他们从激烈地争吵,到拥抱在一起热烈地亲吻。

他们像极了虐文男女主,而我只是个炮灰而已。

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决定分手。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三年来因顾野而压在胸口的窒息感竟然少了许多。

那或许便是医生说的「戒断」吧。

那天江东很晚都没有回来,我翻看他朋友圈,那条秀恩爱的照片已经不见了。

再次见面是几天后。

江东风尘仆仆而来,像久别重逢一样抱住我便低头吻了下来。

他闭着眼,像细细体味。

我想他应该在体味这个吻里有没有林歌说的「兵荒马乱」。

我推开了他,他慌乱地别开眼,眼里有心虚和茫然。

心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一次我确定,心口的窒息感确实在消失。

既是他利用我在先,我将他当成戒断药似乎也不为过。

5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在我的纵容下江东越发有恃无恐。

他对我忽冷忽热,需要我时疯狂与我秀恩爱,一旦达到刺激林歌的目的,便又对我冷落起来。

直到林歌再一次疏远他,他才会又想起我这个工具人。

而这一切,我只装作不知情,卑微小心地做着他忠实的追随者。

而他的朋友也都知道我是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替身,阴阳怪气地说我是舔狗,甚至有时都忘了避讳我。

那时江东也只是象征性地让他们少说两句。

他在不断地试探我的底线,发现我的纵容无底线时便对我少了很多尊重。

而我生生忍受着那些被背叛和戏耍的心痛,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点完成着戒断。

我清楚地感受到,每一次江东顶着顾野的脸对我颐指气使时,我对顾野的眷恋便少上一分。

那个梦很少做了。

胸口的窒息感也所剩无几。

我在用这种犯贱的方式,不断地和江东、和顾野,告别。

6

我想,我马上要成功了。

那晚我再一次梦到顾野,顾野似有所觉一样跟我告别。

他说:「好久不见啊南茜,你是不是快忘掉我了?

「如果忘掉能让你快乐些,我没问题的。」

梦里他的影子渐行渐远,脖颈上仍带着我用匕首划出的血痕。

我泪流满面地醒来,心痛到无法呼吸,于是我自救般拨通了江东的电话。

他说好巧,正好要找我。

他说他的车在乡村公路上抛了锚,让我接他一下。

我毫不犹豫地出门。

到那里才知道,他是去老家接生病的林歌。

我还没开口,他便先发制人,让我不要曲解他们发小之间的互相关心。

不知是为了在我面前避嫌还是为了继续刺激林歌,他选择坐在了我的副驾驶,把林歌一人扔在了后座上。

不巧的是,车刚驶上乡村公路,便和对向而来的失控拖拉机撞到了一起。

我想到了梦中顾野离去的背影,心慌到不受控制地拼了命打转方向盘。

江东安然无恙。

我被安全气囊弹得满眼血红,困在驾驶室里动弹不得。

恍惚中我听见江东撕心裂肺的喊声。

他喊的是林歌。

那一刻,我明显感受到,压在胸口的窒息感即将彻底消失,戒断马上成功。

可当我在医院醒来时,江东却双眼通红地和我提出了分手。

他看着我额头渗出血的绷带,抖着手说:「本就是玩玩儿的,你怎么当了真?」

我怕极了,我哭着求他:「分手可以,但能不能再等等?」等我戒断成功就好啊。

我狼狈又卑微,引得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江东眼里有不忍,却终究握紧了拳,落荒而逃。

7

我知道他怕了,我豁出命般地救他,他承受不起。

可他那样的纨绔也怕践踏了别人的真心吗?

也或许不是怕,是林歌受了伤,他想全心全意为自己争取一次吧。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我的戒断中断了,在马上要成功的时候。

我过了三个月战战兢兢的日子,总担心那块大石头再落下来。

然而它还是来了。

再一次做完那个梦,骤然惊醒。

我将自己蜷在床上,抖着手点燃了支烟。

烟雾漫开,是梦里熟悉的味道,心口却愈发不受控制地揪痛。

江东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进来的,像递过一根救命稻草。

低沉又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来:

「酒吧人都散了……茜茜,你怎么还不接我回家?」

那声音,与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瞬间便湿了眼眶,强忍哽咽细声问他在哪。

却听见话筒里爆出狂放的笑,很多人在笑。

刚刚的低沉和委屈消失无踪,江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他妈虎吧,我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悲伤的情绪被泼出了豁口,压在胸口的窒息感竟骤然减轻。

「戒断药」在三个月之后又开始起效了。

于是试探着哽咽出声:「你骂我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跟我回家。」

哄笑声更大,江东的声音里难掩得意:「听不懂话?我他妈玩游戏呢,别没完没了。」

果然,窒息感愈发微弱。

我起身捻灭了烟。

「告诉我你在哪,顾野,让我再见你一面。」

话筒那头顿时安静……

片刻后。

「妈的,顾野是谁?」

随着江东的一声怒吼,话筒那边传来窃窃私语。

「靠,她不是东哥舔狗吗,怎么喊别的男人名字?」

「东哥你行不行,人家刚刚不会以为你是那个什么顾野才答应接你的吧,这局该算你输!」

江东丢了面子,咬牙切齿骂我:「别以为随便编出个人来我就能糊弄我,台阶给你放这了,地址也发你,半小时不到,复合的事别想再提。」

我按照江东发来的地址快速开车出门。

窒息感虽不像开始那么强烈,但如压在胸口的石头仍让我十分难受。

我知道,江东丢掉的面子,待会儿定要加倍在我这里讨回。

他越过分,对我的戒断来说便越有利,或许这场凌辱将会是戒断的最后一剂猛药。

若是失败,便说明江东作为「戒断药」,已经产生了抗药性。

我该换药了。

5

酒吧里,热闹非凡。

大多数人熬着不走都是想来看戏的。

来看江东如何羞辱喊错名字的舔狗。

我进门时,他们正看表掐时间。

「我靠,真的没超过半小时啊,这是一路闯灯过来的吧。东哥太牛逼了。」

「现在女的都这么肤浅吗?真的只看脸吗?这么耍她她还舔?」

……

江东依旧倚在昏暗的角落不说话,光影遮住了他半边脸,与顾野更像三分。

对视的瞬间,如溺水般的悲伤又慢慢笼上来。

或许是不自觉红了的眼眶取悦了江东,他勾起嘴角朝我笑。

然后拿起酒倒了满满三大杯,施舍般说道:「都喝掉,我就原谅你。」

说话间,他的脸便映照在灯光下。

这样一瞧,便真如顾野从梦里走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何又回头找我,是和林歌又闹掰了还是真心发现我的好了。

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窒息感几乎快要消失。

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引来嘲笑:

「天呐,这是高兴得捂胸口了吗?东哥改天要不要传授一下训术啊?你这训得也太听话了吧!」

言语刻薄,却丝毫没有影响我激动的心情。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一杯,敬我自己,敬我死缠烂打没有轻易放弃!」

嘘声一片,夹杂着小声的嘲讽:「妈的,贱不贱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江东任由他的朋友们对我冷嘲热讽,不但不说话,反而嘴角挂上几分得意。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胸口的大石终于移开。

于是端起第二杯,直直地看向江东。

「第二杯,敬江东,敬对我不假辞色、不当人看的江东。」

这一次,窃窃私语变成大声笑骂:

「妈的,太贱了,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有好这口的,东哥,我先排个号,这个你玩腻了千万别扔,兄弟也想感受一下。」

江东微微皱了下眉,不悦地看了眼说话的人。

却仍任由我将第二杯酒喝完。

胸口前所未有地轻松,彻底地轻松,像从未梦到过顾野那样轻松。

有些上头。

我咧开嘴笑了,脚步也虚浮起来。

我抓过江东的手,放到面前仔细瞧着。

他的虎口细嫩光滑,应该确定是绝没有握过枪的。

翻转过来,小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太浅了。

摸起来手感不对。

顾野那个要深一些。

周围太聒噪,好像在说我太随便,馋江东身子馋疯了。

江东也难得地敛起了戏谑的神色,他轻声安抚我。

他说:「你醉了南茜,别急,我们现在回家。」

说着起哄声里他便起身来扶我。

我却一把按住了他,目光紧紧盯住他敞开的领口。

最后再确认一次,老娘便浴火重生了。

众人嫌弃、猎奇又暧昧的目光中,我缓缓掀开了江东的领口。

没错,锁骨上没有那颗痣。

也没有激光打掉的痕迹……

江东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都喑哑了几分:

「南茜,不能在这里……」

口哨声中,我豁然开朗。

江东绝不是顾野。

作为「戒断药」来说,他也已经发挥了最大的功效,之后,于我再无益处。

我猝然抽身,端起了第三杯酒。

江东终于面露不忍,抬手制止了我。

「你不能再喝,你醉……」

醉字没说完,便诧异地对上了我无比清明的目光。

我含笑看着他。

「这第三杯,便用来祭奠你我短暂的孽缘吧。」

酒杯倾斜,酒缓缓洒在江东脚下。

「江东,你演得很像,不过终究不是……我的顾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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