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师尊白月光一年后,我又穿回来了
2023-09-04T00:00:00Z | 24分钟阅读 | 更新于 2023-09-04T00:00:00Z
当了师尊白月光一年后,我又穿回来了
脆沙瓤:穿书霸总和甜文
(一)我回来了!
我楚潇潇又回来了!
一觉醒来,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手臂上那道剑疤清醒地提醒我:这是我的身体!
自从去年不知道撞的什么邪,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到了小师叔月华的身体里!
无奈这一年里,为了维持小师叔的人设,我只能跟师尊你侬我侬,谈情说爱。
没办法,谁让小师叔是师尊的白月光呢!
就在我都做好准备,这辈子可能要顶着小师叔这张脸跟师尊成亲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又穿回来了!
提起我师尊江风与,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他那张傲雪寒霜的一张脸,平时走近十米都会觉得冻死个人,也只有对着小师叔才能稍微地展颜一下吧。
我狠狠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扮作师尊白月光的事,一定要带进棺材! 」
毕竟师尊和小师叔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首先发现我回来的是我师兄顾东风,简称「顾狗」。
他今早照例来我房间带我做早课,推开门直接跟我来了个四目相对,惊得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哇啊啊啊啊啊」地号叫着跑了出去: 「植物人醒了,啊啊啊啊~。」
顾狗说:「一年前你不知怎地突然陷入昏迷,连掌门都来过了,看的是直摇头,没想到一年后,你居然自己又突然醒了过来,真是本派另一个奇迹」。
顺便提一下,本派除了我的那个奇迹就是「开山祖师,开局一个碗,苟出了一个逍遥派」。
他说到这里,仰天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这或许就是师兄我每天坚持不懈地来给你做早晚课积的功德,整整三百多天啊啊啊啊!」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注意到他索要好处的眼神。
这就是我师尊的变态之处,愣是让数十位师兄弟每天对着我一个「植物人」絮絮叨叨地做早晚课,还美其名曰:功课不能落下。
我心里默然道:什么昏迷,突然醒过来。
不过是一年前我的灵魂穿到了小师叔身上,现在我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来了罢了。
提起小师叔……
「门派一切都还好吧?」我旁敲侧击地问顾狗。
顾狗一个苹果咬得「咔咔」响,没心没肺地道:「还不就是那样,不过……」
他像是想起什么,皱了下眉:「小师叔和师尊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你此话怎讲?」
顾狗眉头紧锁:「小师叔现在对师尊特别冷淡疏远,以往两人都是一起结伴出任务,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师叔一直在躲着师尊。据说师尊去了好几次,都没能进了小师叔的院子,师尊心情也不好,据说一怒之下砍秃了后山一片。」
我惊呆了!
这是双方对我过去一年的演技有什么不满吗?
我已经尽心尽力地扮演好师尊的白月光了,而且从我走之前师尊的表现来看,那不能说是相当满意,也有个八九分吧!
(二)组团打怪
我跟顾狗双双地被叫到了「明辉堂」。
起因是小师叔接到了一个天字号的除怪任务,在大家众目睽睽下,小师叔直接抛弃了前任队友我师尊,选择了他的徒弟顾东风!
我师尊眉头一皱,当即跟掌门表示,这个天字号任务难度较大,他也想带我历练下。
顾狗拉着我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本派的神仙眷侣最近是不是吵架了?过去天天你侬我侬地一起出任务,怎么今天突然开始拆 CP 了?」
我白他一眼: 「你哪只眼睛看见师尊和小师叔你侬我侬了?」
顾狗撸了撸袖子,报了句粗口: 「卧槽!你一个刚醒的植物人,我不跟你计较。那过去那一年你是没看见,师尊和小师叔出任务的频次,比去年整个门派加起来都多。」
我闭眼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嗐,那不还是因为我菜吗,我得从实战中吸取经验啊!
顾狗不放弃继续在我耳边叨叨: 「再有,你就看师尊和小师叔站在一起,你能联想到什么?」
我冷笑:「一身正气!」
顾狗怒其不争地抬手拍了下我脑瓜子,骂道:「睡一年你脑子也坏掉了?珠联璧合啊!」
我:…….?
说话间,这对「珠联璧合」一人提溜着一把剑就冲我们走了过来。
顾狗仿佛是我派最大的粉头,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给我悄声地安利:「你快看俩人的表情,是不是如出一辙的冷若冰霜?这叫什么?夫妻相啊!」』
我:呵呵。
四人简单地打过了招呼,便出发了。
这次的任务是去南海除鲛,师尊袖子一展,从袖里飞出了一只凤凰,建议大家:「坐般若去吧。」
顾狗没见过世面地「哇」了一声,连小师叔也不免微微地睁大了眼。
我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这金凤凰在我扮作小师叔的时候见过几次,本事挺大,脾气却不好,尤其对我不知道哪来的敌意,每次都趁师尊不注意的时候啄我,就是骑在了它背上也要把我甩下去。
这次它刚一落地,便昂着脑袋睥睨地瞅着我们,突然看见了小师叔那张脸,「咕」的一声便直接冲小师叔蹦了过去。
要挨啄了!我内心居然有些窃喜。
距离两三步远的时候却猛的一个刹车停在了小师叔面前,脖子伸得老长,一双漆黑溜圆的眼睛盯着小师叔的脸来回左右地偏头看,嘴里还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我心里暗爽,以前都是我被它啄着跑,小师叔这次你也尝尝吧。
「般若!」师尊见过它以前欺负我的模样,怕它又故技重施,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小师叔的面前,淡淡地警告它不需放肆。
它像是听懂了师尊的话,只见脖子一低,居然没有伸头去啄,而是亲昵地用头蹭了小师叔的脸!
我直接惊呆了!
紧接着它头一偏,看到站在师尊旁边的我,漆黑溜圆的小眼睛眨巴眨巴。
再眨巴眨巴。
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咕咕」了两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嗖」的一下夹着翅膀向我冲来,「咕咕」地大叫对着我的头就是一顿无情地猛啄。
卧槽,这小畜生!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这么记仇!
也怪我学艺不精,武力值竟然不敌一只笨鸟,被它啄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乱跑,「哇哇」地求救: 「哇啊啊啊,师尊救我!师尊救我,啊啊啊! 」
最终还是师尊一手一个地分开了正在小鸡互啄般的我和臭鸟。
「般若!」,师尊有些严厉地抬手在它头上拍了下,警告道,「不许欺负潇潇」。
「咕!咕!咕! 」这臭鸟虽然停止了进攻,还不服气地炸着翅膀对我「啾啾啾」」。
可恶,它一定是在骂我!
「潇潇!」师尊示意我不要再做无谓的挑衅。
他转过头,有些怀疑:「你和东风应该都是第一次见般若,为何它对你有这么大的戾气?」
一句话说得我像瘪了气的皮球,干笑两声挠了挠头,嘴上只道「我也不知道」,瞬间不敢造次了。
我总不能说,当我还在小师叔身体里的时候,为了练灵宝,拔过它屁股上的羽毛,从此被它记恨上了吧。
最终以小师叔喂了这只臭鸟几块鹿干为好处,它终于勉为其难地让我们上了它的背。
顾东风又开始把我拉到一边叽叽歪:「不愧是我派的神仙眷侣,就连师尊的神兽都对她这么温顺。」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顾东风,我都怀疑这人脑子真的有病,一腔情愿地嗑 CP 就这么开心?
(三)啊!师尊的结印手!
刚一进入南海领域,臭鸟便把我甩了下来,自己轻飘飘地又化作一只小纸片般钻进师尊的袖子里。于是他们三人仙气飘飘地落地,我摔得四仰八叉。
师尊皱眉看了我一眼,随手划了个结界,看着我和顾东风道:「本派历练的规矩,想必你们也明白。」
我跟顾狗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地点头。
本派规矩,带徒弟历练就是字面的意思,除非是徒弟要被打死了,否则师傅就在旁边作壁上观,不得插手。
所以这趟南海除鲛,虽有师尊和小师叔两个顶级高手坐镇,但实际出苦力做任务的还是我跟顾狗两个人。
小师叔望着一脸苦大仇深的我俩,安慰道: 「你们倒不必如此担心,有我和你师尊在,一定保你们性命无虞。」
我和顾东风对视一眼,苦笑:「那缺胳膊断腿的也不行,啊啊啊~」
师尊随手划了个境外法阵,把自己和小师叔传输到百里之外的渔村观战去了,偌大的海滩上,瞬间只剩我和顾东风二人。
顾东风一边从袖子里掏可用的法器,一边跟我商量对策:「我们先把鲛人引诱出来,再用师尊给的捕仙网将它套住,怎么样?」
我:「好主意啊,师兄!那么问题来了,请问你打算怎么把他引出来?」
顾东风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许久,顾东风轻咳一声,挠挠头:「这个潇潇啊,你听师兄说啊。听说鲛人好色,不如由你把它引出海面,师兄再一举击灭。」
我气得抄起法器向他脑袋上砸去:「这也太危险了吧!师兄我求你做个人吧! 」
什么鬼鲛人,大不了不捉了,任务失败等师尊他们擦屁股好了,顾狗出的这是什么损招!
顾狗一脸「我还可以再解释下」』:「潇潇你听我……」
「滚! 」我气得抓了把沙子丢他一脸。
他安静了会儿,又贱兮兮地凑过来:「那你说怎么办?」
我横他一眼:「咱俩几斤几两你心里没个数?加一块打得过吗?」
顾狗老实地摇头。
「那不就行了,咱俩就御剑飞上去转两圈,装模作样地往海里打两下,声称打不过,请师尊出手相救就行了。」
顾狗抬手给我比了个赞。
于是我俩御剑飞了上去,对着海面一阵「砰砰砰」地乱砸法器,场面「乒乒乓乓」地那叫一个热闹。
「行了吧?」 顾狗转眼把带的法器已经砸了个干净。
我点点头,看差不多了:「回去吧。」
两人装作一副大败而归的丧脸,御剑正准备飞回海滩,只见飞在我前面的顾狗「咚」的一声跌回了海面:「卧槽,这妖怪设了结界!」
「 师尊救命!小师叔救命!」我眼看海水翻腾,怕这鲛人马上出来取我二人性命,忙张口求救。
这鲛人确实聪明,画了个圆钹一样的透明结界,里面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外面的人看起来并无异样。
忽然海面狂风暴起,我御剑飞低一些想把顾东风拉起,哪知一双滑溜溜的绿色手趁我不注意,一把抓住了我的小腿,「咕咚」一声把我拉到了海里。
我身上一件法器也没有,脚下的剑也在刚刚的滑落中遗失了。
眼看鲛人狞笑着离我越来越近,两只爪子几乎要抓到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一招,双手迅速地在胸前结了个印,咬破舌尖含了一口血在口中,大喝一声:「破!」
瞬间我双掌之间爆出一阵剧烈的白光,直逼鲛人的命门而去。
耳边是鲛人撕心裂肺的号叫,昏迷前我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向我游来,是师尊。
(四)忆往昔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发现自己穿到小师叔身体里的那一刻,那个时候正是小师叔跟师尊外出做任务。
「月华!」
「月华!」
我听见师尊声音:「唉,师兄?」
他皱眉:「刚刚说的你可有意见?」
此刻我俩在前往迷雾森林中捉树妖的路上,师尊简单地跟我说了下打法,可我还沉浸在「我怎么突然穿到小师叔身上」这件事上,完全没听师尊在说什么。
不过我想小师叔法力高强,于是信心满满地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哪知打脸打得如此快,动手不到三招,我便被树妖提溜着脚脖子吊了起来,我吓得大叫: 「师兄救命!」
更气人的是这树妖还哼了一口,抓着我的脚晃悠了两下,嘲讽地冲师尊开口:「就这?」
踏马的!
打我就打我,嘲讽我做什么!
我气得抄起袖子里的防风火折子朝它扔去!
去尼玛的小树妖!你再厉害不也是颗树吗,遇到火也得怕!
「呃啊啊啊啊」这树妖果然吓得一把把我扔在了地上,七手八脚地开始狂奔,没两步便被师尊一剑劈成了两半。
经过这次事我明白了,小师叔武功虽高,我驾驭不了,还是菜啊!
故以后打架不能直接上手硬来,得智取啊!
第二次跟师尊出门,是去梅岭捉鬼。
有了上次的经验,师尊本想直接出手。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小师叔挽回一下在师尊心中的形象,于是上前一步拦在了师尊面前: 「师兄,我有办法。」
师尊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只见我哼笑一声,直接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几只公鸡。
师尊: ……
没听过恶鬼怕公鸡吗?我来之前已经从村民手里买了几只壮年的公鸡,又喂了它们几天的朱砂,等这些公鸡把恶鬼逼到了一个圈里,我直接撒出捆仙索全给收了。
我得意扬扬地回头瞟了眼师尊。
师尊显然是被我这波操作震惊了,满脸上就写了三个字:这也行?
还有一次是去十里湖里斩杀一条作乱的蛟龙。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师尊这次直接没动手,而是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仿佛看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轻松地在湖面撒了一片捕妖网,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两大包药粉,就开始往湖里撒。
师尊忍不住问我:「你倒的是什么?」
我一边撒一边答道:「哦,咱们不是有个野外生存的装备库嘛,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比如出门在外无法生火饮用热水,就撒一点儿沸腾粉,顷刻间冷水就能沸腾,可以饮用……」
师尊惊呆了:「所以你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湖水「咕嘟咕噜」地沸腾了起来,就像滚开的热水。
我笑得阳光灿烂:「我出门前从装备库里领了十斤的『沸腾粉』。」
还有一次,我们俩逮住了一只血妖。
师尊刚要斩杀,被我拦住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罐巨型大蚊子,狞笑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啊,师兄,今天就让它尝尝失血而死的滋味吧!」
血妖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凡此种种,师尊渐渐地已经习惯了。只要跟我出任务他就不动手,只需站在旁边看我能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降妖就好了。
慢慢地,他竟然也觉得这种新型的降妖除魔模式很有意思,甚至每次出发前还会打趣我: 「这次你又想了什么好点子?」
而在此过程中,我跟师尊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近,我发现师尊也不是我以往印象中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嘛。
起码对我不是。
不,是对「小师叔」不是。
就在我以为这样的关系会持续很久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一觉醒来,看着我手臂熟悉的那道剑疤,我轻声地对自己说:「楚潇潇,你偷来的时间结束了呀。」
(五)抓紧我的小马甲
「潇潇,你醒了?」我慢慢地睁开眼,眼前是梦里那张脸。
我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打碎后又重新接起来一样,小师叔扶着我坐起来。
师尊本来在角落里训斥顾东风,听闻我醒了,二人也赶了过来。
顾东风哭丧着脸跪倒了我的面前,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摇:「潇潇啊啊啊,我对不起你,啊啊啊~」
我有些尴尬地别头去看小师叔,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疯。
小师叔淡淡地解释道:「刚你昏迷的时候叫了好多次『师兄救命』。」』」
啊这!
这误会可就大了!
想必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回忆起了之前还在小师叔身体里的时候,跟师尊一起去打怪,那时候我打不过总会「哇哇」地乱叫「师兄救命」。
不过也好,幸好有顾东风在,不然这谎还圆不回去,我「哈哈」地干笑两声拍着顾东风的肩膀道:「是啊师兄,你下次可要好好地保护我啊」。
说完抬头心虚地看了眼我师尊,师尊皱眉,居高临下地正盯我看,一脸严肃。
我有些心虚,慌忙移开了眼神。糟糕!刚刚对付鲛人的时候,情急之下使用了师尊自创的结缘手印,可是这个手印师尊从未教授过我和顾狗。
「风与师兄,借一步说话。」师尊仿佛并没觉察到什么异常,只是皱眉看了眼抱头痛哭的我和顾狗,便被小师叔叫出去出去说事了。
我看两人走远,马上一把推开顾狗,盘问道:「我刚刚昏迷期间,除了喊『师兄救命』,还有没有说别的了?」
顾东风一脸不好意思:「潇潇,嘿嘿,我一直在被师尊教训,所以……」
所以根本什么也没听清。
我有些泄气,不过打量刚刚小师叔的神色,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是。
不行!关于结缘手印,一定要编个借口,糊弄过去才行。
不行就胡乱说自己不小心看师尊使过,偷师了。
顾东风看我脸色煞白,误以为我伤势加重了,赶紧扶我躺下,嘱咐我要多休息。
师尊和小师叔不知道出去谈了什么,两人回来神色居然有几分轻松。
我躺在地上假寐,听到一阵脚步声朝我走来,眼睛闭得更紧。
脚步声约莫停在了三步之外,那人像是静静地凝视着我一阵,耳边传来师尊淡淡的声音:「醒了就起来,我看看你的伤」。
我这下不敢再装死,一骨碌挣扎着要爬起来,中途被师尊揽了一把,拽了起来。
师尊伸手探上我的手腕,一边号脉,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我的结缘手印你是何时习得的?」
我就知道无利不起早!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我抬头悄悄地打量了师尊一眼,见他还是一如往常的模样,故作镇定地撒谎道:「就,就是偶然有一次撞见师尊在练功,弟子就记下了。方才情急之下,脑子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这一招,就使了出来,请师尊恕罪」。
「不是跟你小师叔学的?」师尊皱眉追问道。
我不知道刚刚他俩出去就这个话题有没有过求证,真的小师叔又不会结缘手印,掉马风险太大了。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把谎撒下去:「不是,是弟子偶然间看师尊用过一次,便记住了」。
话才说完,我便感觉师尊搭在我手腕上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甚至呼吸也有些急促。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才听到师尊缓缓地回了几个字:「是这样啊」。
我不知道我的这番解释师尊信了没有,不过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时候,听见师尊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轻笑道:「我想起来了,这手印我用的次数不多,是在北荒那次吧?我带你和东风出去那次?」
北荒?我脑海中对这段记忆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师尊主动地这样说,我生怕他还是在故意试探我,于是便模棱两可地干笑道:「徒儿一时记不清了,师尊说是便是吧。」
师尊长舒了口气,放开了我的手,好像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抬手在我额头戳了一下:「知道了,好好休息」。
(六)卧槽,我树枝!
由于我受了伤,师尊便建议我们一路坐马车回山门,这样路上有些小妖小怪还能顺手除了,为民除害。
回去的路上不巧就遇到了一只「撒谎精」。
这「撒谎精」不危及人的性命,但是会趁机附在人的身上,使人谎话连篇。
我、顾东风、小师叔刚刚都出手了,于是师尊提议要检测下我们有没有被附身。
师尊用的办法也很土,从袖子里掏出了三根一般长的树枝,发给我们每人一支,然后问道:「过去几天,你们有没有对我撒过谎?」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没有」。
我心想一根破树枝,能有什么用。
师尊的眼神在我脸上晃了一圈,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好,那你们随身带好这根树枝,刚刚我已经在上面施了真言咒,如果刚刚谁说了假话,明早起来树枝会长长」。
我内心嗤笑:师尊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个故事我孩童时候就听过了。
官府抓到三个人,但是缺少证据不知道谁才是真凶,于是给了他们一人一根树枝说:「撒谎的人,树枝会长长十公分」。
第二天早上,抓到了真凶。
因为真凶做贼心虚,晚上偷偷地把树枝折短了十公分。
我随意把树枝扔到了一边,没再管它,师尊定是想用这哄小孩子的把戏来诈我,我可千万不能上当!
第二日,清晨。
顾东风,树枝未变。
小师叔,树枝未变。
轮到我,我大言不惭:「我的树枝趁我睡觉的时候自己跑了」。
三人用「 阁下为何把我们当傻子」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正要解释,听见身后「咚咚咚」地好像有东西一蹦一蹦地冲我们跑来。
一回头,只见一根浑身布满了刀砍、火烤、水淹痕迹的甘蔗百折不挠地蹦到了我的身边。
其他三人:……..
(七)照真井
「树枝」变「甘蔗」』的事情被我嘻嘻哈哈、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了。
虽然其余三人一脸不信。
路行一半,遇到当地村民求救,说自家女儿被一妖物所掠,于是我四人又奔赴城郊一密林除妖寻人。
这密林常年迷雾笼罩,不见一丝阳光,即使大白天置身其中也渗得慌。我和顾东风持剑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师尊和小师叔背着手徐徐地走在我俩身后。
前面是一分岔路口,救人心切,师尊建议我们兵分两路。
我「嗯嗯」地点了点头,很自觉地站到了顾东风身边。
师尊皱眉:「不行,这妖物法力高强,若被你二人遇到恐不是其对手。」
我拍手称赞,然后掉头站到了小师叔的身侧。
师尊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我竟罕见地在他脸上看到了「郁闷」二字。
我跟小师叔一路向左出发,不到半个时辰,前面的路口居然出现了一口巨大的水井拦住了去路,井旁蹲着一只微笑的猴子,手里拿着的牌子猩红色地写着:照真井。
我和小师叔对视一眼,也双双地掏出了法器。
离水井还有三四步的时候,猴子突然张口说话了:「凡过照真井,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只有诚实的人才能平安过去,说谎的人我就把她丢到井里淹死」。
于是我俩放下手中的武器。
君子动口不动手,能不动手解决的问题,坚决不动手。
猴子伸手指了指小师叔,问道:「你心中最爱的人是谁?」
小师叔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个遍。
我尴尬,要她在我面前亲口承认她喜欢师尊,这要我小师叔怎么好开口。
于是我上前一步献计道:「小师叔,不如咱打吧」。
我出此主意也不全都是为了小师叔,我是怕万一轮到我,这死猴子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也晚节不保。
小师叔眼里一副「我正有此意」』的模样,我俩刚想动手,只见猴子勾勾手指,我们两人手中的剑便「铛铛铛」地径直飞到了树上。
我靠,居然打不过!
小师叔闭了闭眼睛,有些认命地开口:「顾东风」。
她刚一说完,水里果然倒映出了顾东风的脸。
猴子乐得拍巴掌:「好,好,好,诚实的人。我喜欢。」
一旁的我,呆若木鸡。
什么???小师叔居然喜欢顾东风吗?
我踏马居然无意间得知了本派最大的秘辛吗???
不等我反应,猴子伸手指了指我。
我吞了口口水,背后有些发冷。
这猴子好似能看出我心中所想似的,嘻嘻一笑,有些狡诈地开口:「你心里最讨厌的人是谁?」
我头皮发麻,这问题比刚刚的还难回答啊。
猴子见我不答,抽出树枝便把我头朝下吊到了井口上,威胁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撒手了!」
「别别别,我说」,我咬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师叔。」
莫名其妙地被点到名的小师叔:……
井里果然出现了小师叔的脸。
猴子开心地在一边蹦蹦跳跳:「那你最羡慕的人是谁?」
「你大爷的死猴子!你不讲信用,不是只问一个问题?!「我气得「哇哇」大叫。
捆着我的树枝又往下放了两寸,发尾刚一接触到井水,已经开始滋滋地冒烟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心里默默地劝自己,有气无力地开口:「还是小师叔」。
小师叔的脸,已经不能用僵硬来形容了。
我们的回答好似终于令它满意了,于是一阵烟的工夫,树枝、井、猴子都消失不见了,我和小师叔还好好地站在路口。
(八)小师叔与我诉衷肠
我俩默默地取下树上的配剑,我本以为两人会默契地不谈刚刚的事。
却听见小师叔淡淡地开口:「你讨厌我是因为风与师兄吗?」
完蛋了!
我深吸了两口气,试着以开玩笑的口吻强行化解:「不是呀,小师叔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不过是单纯地嫉妒您长得漂亮,武功高强罢了」。
小师叔盯着我:「哦,我以为你是因为喜欢你师尊,所以才讨厌我呢」。
「!!!」我吓得倒退了两步,「小,小师叔,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她平静地走在前面,一边用剑炳拨开凌乱的树枝,一边波澜不惊地开口:「嗯,毕竟之前派里都流传我和风与师兄是一对,所以我想,如果你因为这个原因讨厌我,我也能理解。」
说起这个,我忍不住开口:「可刚刚您不是说您喜欢的人是,是……」
我注意到小师叔耳朵发红了,就在我以为她都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居然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那,您跟师尊?」我有些懵,小师叔真正喜欢的人居然是顾狗,那师尊不就是单相思了?
心上人一下子变成了徒弟的女人,这让师尊的老脸往哪放啊!
简直是本派之耻啊!
我忍不住为师尊老泪纵横。
提起我师尊,小师叔的神色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认真地跟我解释道:「我跟风与师兄从来都是单纯的同门情谊,没什么儿女私情,派里传的那些风花雪月,不过是长舌之人看我二人经常一起结伴出行,编造的谣言罢了。」
长舌之人?
我想起了我派最大的粉头顾东风。
对吼!我派之所以大家都流传「小师叔和师尊是一对」』,还不是因为顾东风天天拉着大家强行按头安利:
「你看你看,师尊和小师叔又出任务了!」
「听说,师尊把自己珍藏许久的琉璃盏送小师叔了!」
「据说梅花岭那个任务师尊本来不打算接的,但是因为小师叔要去,所以师尊才又答应了。」
……
凡此种种,他天天不遗余力地拉人陪他一起嗑 CP,也难怪大家以为师尊和小师叔是一对!
不知道他要是得知自己磕的 CP 塌房了,甚至小师叔还喜欢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小师叔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要说有何不同,那就是在我昏迷的那一年,不知道何人占了我的身体,做了何事,给师兄造成了误会。我醒来了以后突然发现师兄竟然对我表白了!」
她嘴上虽然说的是何人,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不过好在,我与师兄早已说了清楚,况且我觉得,风与师兄喜欢的也未必就是我;而是我昏迷那一年,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人」。
信息量太大,我不确定小师叔是否知道了我曾经穿到她身体里这件事,我只能装傻,默默地擦拭剑上不存在的剑灰。
(九)不好了!不好了!师尊被猴子抓走了!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苍穹,是师尊和顾东风那边!
我和小师叔对视一眼,赶紧往相反的方向跑。
「潇潇,小师叔!」顾东风一边没命地狂吹哨子,一边向我俩跑来。
我注意到师尊不见了,忙抓住他问:「师尊呢?师尊怎么不见了?」
顾东风「呼哧呼哧」地大喘气:「师尊……师尊被猴子抓走了!」
「照真井!」我和小师叔同时出口。
怎么回事,难道师尊没有说实话吗?
我这么想的时候,小师叔也问了出来:「东风,你慢慢地说,发生了什么」。
顾东风急切地跟我们描述。
他跟师尊是如何如何遇到了一口发着绿光的井,还有一只笑眯眯的猴子有多可怕。
我听得毫无耐心:「你能不能说重点!师尊怎么会被抓走!」
顾东风怯怯地看了我一眼,道:「就,猴子问师尊,心里最爱的女人是谁?」
我:………
我觉得嗓子有些干,这一刻竟又期待又害怕听到师尊的回答。
「师尊开始不肯说,刚跟人家过了两招,就被吊脚绑了起来。」顾东风唉声叹气,「然后我也被绑了起来,那个猴子说,师尊不说就捅死我。」
他一脸「 本宝宝怎么这么倒霉」的模样。
「然后呢?」
顾东风有些哀怨地瞅了我一眼:「师尊说,他生平最爱的人是他的徒弟,楚潇潇」。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在响。
小师叔追问道:「那你师尊怎么会被猴子抓走?」
显然她已经认定这就是师尊的真话了。
「可是井里,井里出现的是小师叔您的脸啊……」顾东风说到后面,一双眼睛在我俩脸上晃来晃去,一副「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我,我的脸?」小师叔不敢置信地摸上自己的脸,也是一脸震惊。
「是呀,这下猴子认定师尊在说谎,可是师尊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说谎,两人争执不下,猴子就把师尊抓走了……」
我心起起伏伏,如在海中漂荡,上一秒刚震惊于师尊居然说喜欢我。
可是下一秒又瞬间跌落谷底:照真井里居然是小师叔的脸?
那这么说,师尊心里真正喜欢的还是小师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今之计,还是快把风与师兄救出来要紧!」小师叔看我在一边呆呆愣愣,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伸手推了推我建议道。
(十)救师尊!
我三人寻着顾东风指引的方向追去,果不其然地在密林中发现了踪影。
师尊被层层的树枝捆着吊在半空中,双眼紧闭,已经晕了过去,一边的猴子正在烧水。
「是师尊!」我提剑就要冲过去,小师叔摁住我的肩膀冲我摇摇头,劝道:「潇潇,从长计议」。
还不等我回答,就听那猴子「哇哇」地笑了起来,拍手道:「都来了,都来了!有意思,有意思!」
糟糕,被发现了!
「啊!」小师叔和顾东风被身后摸来的树枝缠住了腰,猛地提了起来,吊在了师尊旁边。
我飞剑想要斩断树枝,剑却像玩具一样被弹到了地上。
猴子一边在原地跳舞,一边「哇哇」大叫:「说谎的骗子要被我吃掉,我现在就要吃掉你师尊!」
它说着移动树枝,把师尊吊在了那口锅上方。
我大喝:「慢着!你说过说谎的人才会被吃掉,那没说谎的人呢?」
猴子看着我,咧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没说谎的人,我自然会放你们走」。
「那我师尊没说谎!」我挺直了腰杆,很有底气。
猴子又开始左右横跳:「有趣有趣!你师尊嘴上说喜欢你,可是照真井里出现的却是她的脸,这难道不叫说谎?」
「因为我就是她」我抬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师尊,心想都到这个时候了,救人要紧,什么掉不掉马的,事后再糊弄糊弄过去吧。
「哦?」这猴子居然挑了挑眉,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
于是我原原本本的解释了,过去一年我是如何穿越到小师叔身体里,如今又回到了我自己身体里的事情。
一番话听得猴子目瞪口呆,连后面的顾东风也频频地抽气。
小师叔像是早预料到了似的,反而平静得很。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师尊没有说谎,还不快放他下来!」我悄悄地几步走到锅子旁边,打算如果这猴子不讲信用敢伤害我师尊,我只能拼命去试试能不能救一救。
猴子皱眉,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道:「所以你是说,你师尊其实真正喜欢的是她身体里的那个你,所以井里才会出现她的脸,你师尊说的人也是你!」
「没错!」
「有意思,有意思!」它又蹦跳了几下,「好,你若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放你们离开。」
「证明?」我愣了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泛着五彩光芒的珠子:「这是我还在小师叔身体的时候练的灵宝,用的是师尊座下那只金凤凰的羽毛。你若不信,就去查证一下,它屁股后至今还秃的。」
这猴子拿过我的珠子左右端详了一阵:「不错,却是如此。」
「我已经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你还不快放了我们!」
眼看师尊的脸被热水熏得已经发红,我有些焦急地冲猴子大喊。
这猴子此刻却直直地看向我:「那么你师尊说了,他喜欢你,你呢?」
我:……
我愣在了原地。
猴子见我不回答,又问了一遍:「既然你师尊的心意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问你,你呢?现在肯承认你自己的真实心意了吗?」
「你,你……」我忍不住浑身轻颤起来,这神色,这语气,到如今我如何认不出来。
眼泪不断地涌上眼眶,食指颤颤地指着面前的猴子,哭道:「师尊!」
那猴子居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一阵烟雾消散,果然是我师尊。
他一笑,就如雪后初霁般醉人。
「潇潇,「他轻轻地唤我的名字,「平日里就你古灵精怪的鬼点子最多,今日师尊也来同你玩笑一番,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我此刻方才得知原来这一切都是师尊的计谋!
回头去看小师叔和顾东风,两人也是一副「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模样。
我气得眼眶发红:「师尊布了好大一个局,就是为了戏弄我?」
「怎么是戏弄?」他收起那副笑脸,难得有些认真:「若非如此,你怎知我的心意?若非如此,你怎会甘心承认你就是我心爱的那个人?」
「可,可我……」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切的误会都已经解除了,我知道小师叔喜欢的不是师尊,我也知道师尊喜欢的只有我。
好像一切都很好,一切又都好得有点儿不真实。
师尊上前两步,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他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他有些紧张地磕磕巴巴道:「虽然我用了这种方法试探出了你的真心,可是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我对本派开山祖师爷发誓,我江风与是真的喜欢你」。
他无比认真地看向我,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追问道:「那你呢,潇潇?你……喜欢我吗?」
我愣愣地看着面前这张风光霁月的一张脸,曾经心动过,却又无时无刻地压抑着自己,每天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胡思乱想,师尊是小师叔的,过去那短短的一年不过是我卑鄙地偷来的。
如今我的月亮、我可望不可及的谪仙之人就站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磕磕巴巴地说喜欢我,我,我开心都来不及了!
我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抱住师尊的脖子,埋在他耳边大声地说:「喜欢,喜欢,我最喜欢你了!不是作为我师尊的喜欢,是作为江风与这个人的喜欢!楚潇潇最喜欢江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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