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学校期间因何事一举成名全校皆知? - 知乎(1)

2024-07-23T00:00:00Z | 24分钟阅读 | 更新于 2024-07-23T00:00:00Z

你在学校期间因何事一举成名全校皆知? - 知乎(1)

你在学校期间因何事一举成名全校皆知?

校草发了个朋友圈: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醋了!配图一瓶可乐。

下面的评论几十条,问到底是在吃哪个女朋友的醋。

过了一会,我手机微信收到好友申请,备注是:我是为你喝了一整瓶醋的男人!我今天在学校遇到了一个没吃药就出门的神经病!事情是这样的,下午没课也没兼职,我去图书馆自习准备专四考试,我对面坐的那个神经病正趴着在睡觉。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醒了。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结果张嘴对我就是一顿喷。

说我费劲心机跟他穿情侣衫,要我别死缠烂打,还说我这样的行为是变态!我说你谁啊,是不是有病,我都不认识你!他居然说我在欲擒故纵!我拉住他要说个清楚,他威胁我再跟着他就曝光我骚扰他!简直是兜头一盆狗血!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外加他溜得快,我的怒火能把他送出地球,直奔火星!受了这样的恶气,我实在没法静心学习,在宿舍小群里一通biubiubiu……室友们都炸了。

因为我今天穿的T恤是我们宿舍姐妹装,一人一件,之前我们还一起穿着拍照发过朋友圈。

绝不是什么处心积虑情侣装。

而且我的心里只有赚钱和学习,最多加个干饭,一向是恋爱绝缘体。

倒追,尾随?

不可能的!本尊贵的少女干不出那事!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通过宿舍小雷达暖暖的一顿搜索,我知道了狗男人基本信息。

原来是法学院的院草曹堂,极为出名,因为又帅又渣。

据说从大一到现在,每个跟他表白的女孩他都接受,还编号了,现在已经排到了99。

他还会约着好几个女友一起出去玩。

渣的叹为观止!我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我身上恰好跟他穿着同款T恤,所以他误会了。

但你被纠缠是你的事,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骂我一顿?

忍气吞声不是我的风格,以牙还牙才是我的座右铭!这个场子,我必须得找回来。

暖暖告诉我他下午五点有个篮球赛,于是一个复仇洗白计划在我心里成型。

我带着宿舍三个姐妹,穿得一模一样的去了球场。

狗男人人气很高,女粉特多,尖叫不断,震耳欲聋。

实话实说,他人虽然渣,但球技不错。

抢断,过人,上篮一气呵成,球在篮筐边旋了好几圈,然后咚的一声掉进去,在女粉们的尖叫里,他挑眉笑了笑。

小麦色的肌肤上,每一滴汗水都在闪光,再配上一米八多的身高和有点痞气的笑,的确是撩人神魂。

活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啧啧啧……骚的没边了。

气氛很热烈,他也看到了我们宿舍四姐妹,诧异之后还有点骄傲得意。

呵呵!肯定以为我们都是他的爱慕者!少年,你还是太嫩!他万万没想到,我们宿舍四朵金花,齐刷刷开口给他对面队伍里的苏扬加油。

还一声比一声大,尤其是暖暖,嗓子都喊哑了。

你们是不知道他当时那个脸色……后来中场休息,他来给我道歉,说他弄错人了,以为我是最近天天换着法子骚扰他的那个爱慕者,还要加我微信好友请我吃饭。

我说道歉可以,把我给你准备的饮料喝了吧。

他马上答应了,脸上还写着:女人,你也逃不过爱上我的命运这一排字。

可我是那么浅薄只看脸的人吗?

我会以德报怨给仇人准备可乐?

不可能的!那可乐瓶里,装了满满一瓶醋。

他真的喝光了,喝完后脸好像绿了,虚弱的扶着放记分牌的桌子大喘气。

偏偏还有个妹子羞答答的上去递可乐问他还要不要,吓得他一连后退好几步。

我都要笑疯了。

我出了一口恶气,我们之间如此算是两清了。

当晚,暖暖跟我八卦,说曹堂发了个朋友圈: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醋了!配图一瓶可乐。

下面的评论几十条,问到底是在吃哪个女朋友的醋。

害我差点把脸上的面膜笑掉。

洗完脸,手机微信收到好友申请,备注:我是为你喝了一整瓶醋的男人!救命!好油!请给我一瓶洗洁精,谢谢。

我没有通过他。

我跟他三观不合,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加什么好友,我可不想被编入娘子军。

可没想到周五我跟暖暖去上交谊舞选修课,又一盆狗血朝我泼来。

我跟他被硬生生配对了。

这课本来是很好打酱油拿学分的,但这学期换了个年轻的女老师,她不允许我们自由组队,提前准备好了纸团抓阄。

我倒血霉抓了曹堂,他还逃课了!老师说,交谊舞是一门交际艺术,两名舞者分数最后会一样,如果我没有舞伴,那就只能零分!天雷滚滚啊,有木有。

大家已经开始彭擦擦彭擦擦练起来了,我只能走到角落默默掏出手机,通过了曹堂的好友申请。

然后一个语音电话炸过去。

好半天他才接,一听背景音就知道他在开黑:「谁呀,等会说,我忙着呢……」「我是那瓶醋!」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混杂的哈哈哈笑声。

原来他开的公放。

他噎了下,很快又痞气的笑了一声:「请你吃饭得下周,这周已经排满了。

」瞧这嘚瑟劲!我叭叭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请你尽快过来,你不对自己负责也得对我负责啊……」那边的背景已经彻底安静,他戏谑的声音摩挲在我耳边:「求求我呗,你求我,我就对你负责!」我求你个大头鬼。

我修不了学分,难道你就能独自起舞?

来啊!互相伤害啊!我气得要命,等到课中休息的时候,准备问老师能不能自带舞伴。

尊贵的少女还会缺几个免费的男奴?

刚要开口,教室门被推开,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还有亮闪闪黑皮鞋还抓了点发胶的曹堂笑的礼貌:「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太骚了。

不过是上个课而已,你骚得像是去当伴郎有意思吗?

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老师笑了笑表示没事,继续上课。

「大家按照我之前教的,男生先搂住女生,摆好姿势……」曹堂一脸懵逼。

我秉承哪怕是选修课,也不能低于95分的学霸精神,豪迈的抓起他的手,往我背上一放。

结果刚碰到我蝴蝶骨他就立马缩回去了。

咋滴?

我背上有烙铁啊?

面对我质问的眼神,他脸色不太自然的解释:「打了一天的游戏,手腕疼!」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不!这只是他骚操作的开始。

老师让我们摆好姿势走几步,那么简单的节拍,他居然一直踩不到点,手忙脚乱,好几次踩到了我的脚背!放在我背上的那只手,也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他是男步,是主导者,放在我背上的那只手是要引导我动作的。

他这样弄,让我们之间丝毫没有契合感!老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走过来:「曹同学,你要把你舞伴搂紧一点!」曹堂喉结滚动了下,放我背上的手猛的一个用力,带着我往他的方向冲,可他自己又不后退。

我重心不稳,一把扑过去把他放倒了,脸碰脸,嘴对嘴……OH……我的确是碰在他的嘴巴上,可根本不是电视剧里的唯美浪漫,我们两个牙床碰牙床,痛的我脑仁都缩成一团。

我还咬到了下嘴唇,满嘴都是血腥味。

我趴在他身上,嘴角带血,恶狠狠的盯他:「你故意的吧?

」他脸色涨红,竟结巴了:「没,没有!」一定是心虚!我一个翻身坐起来,拒绝了老师去医务室的提议,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要死,我的嘴唇都肿了,活像是被吃了一半的烤肠。

我掏出口罩戴上,回到教室,发现老师在单独指导他。

你猜怎么着,他完全能跟上节奏,呼吸平稳,丝毫不乱。

因为穿的人模狗样的,虽然只是简单的前后步练习,也有一种翩翩贵公子的感觉。

我看了一小会,走过去。

他一见我,马上唰的一下把手从老师的背上收回去,脸上还挂着虚伪的歉意:「你没事吧?

」瞧这躲闪的眼神,绝壁是心虚。

我深吸一口气,英勇就义的张开双臂:「来吧,搂着我!」为了学霸的尊严,忍!咳咳咳……他咳嗽了几声,手探到我的背上。

一开始轻轻的,像是一片羽毛,在老师的手把手教导下,他找到了合适的力道。

背后的那只手,紧紧贴着我的蝴蝶骨,他掌心的热量,源源不断的朝着我输入。

明明我才应该觉得热,可反而是他脸不断的变红,像个熟番茄啊。

情场老手和纯情少男,都被你演了,角色切换灵活自如啊。

虽然背后的力道一直控的很好,可他的步伐依然凌乱,一堂课下来,我跟他之间可以用四个字总结。

毫不合拍!老师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快下课的时候道:「你们两的身高差太大,不然给你们换个舞伴吧!」「换!」「不换!」曹堂一脸真诚:「老师,有困难更有迎难而上,我一定会做好的!」漂亮的女老师为男色所迷,竟然答应了他!我天灵盖都要起火了。

下了课,我气咻咻的追上去找他算账:「曹同学,你就是故意的吧!你骂我,我让你喝醋,这事情两清了。

你现在打击报复,不觉得有点小心眼吗?

」他斜靠在香樟树上,垂下眼睛看我,半天没说话。

我气得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说话呀,到底几个意思?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轻轻一推。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往后退了好多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一个泥坑里。

姐妹们啊!我都惊呆了。

那泥坑这么小,恰好兜住他屁股,而他本来距离泥坑至少五步以上,他这是蓄谋碰瓷啊!我都蒙住了,这条路是从教学楼回宿舍的主干道,这个点很多人上完自习回去,几乎所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偷偷瞧他。

「好像是法学院的曹堂!」「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吗?

」「又有新女友了啊!」……我脑瓜子嗡嗡嗡的,吼道:「我们是敌人,不是男女朋友!」曹堂坐在那泥坑里,姿态放松,听了我这话,突然噗嗤一笑。

路灯透过香樟的叶子,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的笑容在缓缓摇曳的光斑里明明灭灭。

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他轻轻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害你摔了一跤,现在还给你,别生气了!」我真是……瞬间失语,无话可说。

恰好这时候,暖暖也追上来了,我拽着她回宿舍。

身后,曹堂毫无顾忌加大嗓门:「别生气了,弄破你的嘴,我会对你负责的!」去死吧,你!谁要你负责!暖暖把这事回去一说,室友们都哈哈大笑。

暖暖八卦:「我觉得他好像喜欢你,只要一碰到你的身体,他就控制不住寄几……浑身僵硬,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我一个枕头把她剩下的搞黄言论拍了回去。

喜欢我?

折磨我才对。

睡前,我偱惯例批阅一下朋友圈,发现曹堂发了一条:求助,今天不小心把女生的嘴弄破了,肿的厉害,请问怎么尽快消肿,在线等,挺急的!我血压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这就算了,重点是暖暖居然在下面回复:「把她上嘴唇也咬了,这样就像是做了丰唇,看不出异常!」这样的闺蜜,是不是该剁碎喂狗了?

曹堂第二天一大早还真的等在我楼下给我送创口贴和药。

我接过后狠狠瞪他。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他应该已经成了肉泥。

人与人之间或许就是如此,一旦开始认识,好像就有无数个可以相见的瞬间。

比如我总在二食堂吃青椒肉丝面,经常会碰到他。

我在学校超市做兼职,他也总来买东西。

姐妹们,一个大男人选个冰淇淋,能磨蹭五分钟,还要我给他推荐。

我直接甩他一根旺旺碎碎冰。

啃去吧你!他居然真的买了,还用牙齿试图咬开。

看他反复尝试都失败,我真是脑仁疼。

我直接拽过来,从中间一把拗断递给他:「哥,是这样吃的!」他定定看我,耳根有点红,眼神有点浪:「你再叫一次……」我?

「再叫一声哥,这棒冰我送你吃!」我真是谢谢你哦!可我不缺你这一根棒冰,而且这上面还沾满你的口水。

连续几次舞蹈课,他的表现都差强人意。

我觉得他可能对我过敏,我们只要搂在一起,他各种毛病就来了。

算了,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反正是选修课,不计入绩点,不影响我拿奖学金。

我能及格就行,我不当学霸了。

遇到猪队友,我不被拉成学渣就已经是成功。

一个多月很快过去,我们学院的迎新晚会到了。

我的心里只有学习,毫无才艺,这种事情我一向不参与。

暖暖就不一样了,她最喜欢凑热闹,这一次也不例外,她报名去当司仪。

就是穿着个礼服站在门口迎客那种。

她说这样更能凸出她的美貌,我毫不留情的打击她是因为普通话不标准,所以当不了主持人,只能退而求其次。

暖暖揍了我一拳。

到了晚会开始前两个小时,她突然拉肚子了,一个小时跑了四次厕所,脸色发白,双腿颤颤。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苦苦哀求,我只能换上礼服,去当门童。

穿着高跟鞋香槟色抹胸礼服外加暖暖打造的大浓妆在礼堂门口站了半小时,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活像是每一个看客都欠我五百块。

总算八点快到了,我的刑期即将结束,曹堂跟几个男生一起出现了。

他们笑哈哈的经过我身边,走出几步远后,曹堂突然停下来,回身走到我面前。

用看兵马俑一样的眼神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眼,黝黑的眸子里跳跃着两团火,喉结滚了下:「你是朱贝贝?

穿这衣服我都认不出!」这说的是人话吗?

难道我平时在你面前没穿衣服?

几个男生凑过来,嘻嘻哈哈:「嫂子今天穿的可真好看,曹哥今晚又得……」曹堂一巴掌拍过去:「滚,我家贝贝也是你能开玩笑的?

」我给他来了一记眼神杀:啥时候我就变成你家的了?

礼堂里响起里主持人的声音。

晚会开始了,刚才那几个男生都进去了,任务结束,我迫不及待的扶着墙要开溜。

这时候,曹堂拽住我的手:「贝贝,以后你别这么穿了!」「我怎么穿干你何事?

」他的脸慢慢变红,捏着我的手力道加重:「朱贝贝,做我女朋友吧,我想你以后只这样穿给我看!」我极度震惊,凤眼活生生被我瞪成了圆眼。

姐妹们,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新招整我!说不定是跟室友打赌或者大冒险什么的。

我拔腿就走。

他追上来:「我是认真的,贝贝,我知道这样不太正式,要不你先答应我,我回头再给你把仪式补上?

」我?

就很离谱。

你是求婚还是咋的,还整个仪式。

他现在的行为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一点也不觉得他是认真的,反而跑的更快。

眼看着到了楼梯口,他急得不行,伸手一把拽住我的肩带。

学院借来的礼服不知道辗转过多少具身体,脆弱的不行,只听得呲拉一声,礼服撕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眼看着就要往下滑,电光火石之间,我赶紧拽住衣服压在胸口保住清白。

他显然也吓了一跳,忙将手松开。

我本来像是一根被往后拽的皮筋,拽我的人突然松手了,我会怎样?

当然是往前扑啊!我踉跄着扑了几级台阶,曹堂意识到不对,又伸手来拉我。

我后背的衣服已经往下滑了一段,他伸手一抓,抓到了……我内衣的搭扣部分。

总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位的,反正那件内衣被他活生生的抽出来了。

没错,就是抽出来。

正常不应该会这样,可我今天穿了两件去了肩带的文胸。

不好意思我拖大家后腿了,我是个真正的太平公主,可暖暖这礼服是按照她的身材借的。

临时也换不了,所以我执行了一个骚操作,穿了自己的文胸后,又在外面加了一件暖暖的文胸。

只有这样,抹胸的礼服才能撑起来啊!现在,他把外面的那层抽掉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脱了一件我居然还有一件,跟蛇蜕皮似的。

尬穿地心了都!此刻我只想移民火星,在地球上永远消失……曹堂整个人红成番茄,手里的东西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这时候,我看到好几个人在咚咚咚上楼。

曹堂迟疑了几秒,举着那件有点旧旧的粉色文胸朝我走过来:「朱贝……」「闭嘴!」我一声狮子吼,「不要叫我的名字!」这样就我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也不让人知道这给丢脸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现在是爆浆的番茄了:「你的衣服……」「扔了!你别跟过来,不然我一套军体拳弄死你。

」我一手抓着脱下来的高跟鞋挡着脸,一手抓着礼服,夺命狂奔。

到了宿舍,之前拉的天昏地暗的暖暖居然坐在床上打游戏,精气神十足。

我气的把她手机抢过来,让她的蔡文姬跑到对面塔下送人头。

暖暖冲过来要跟我拼命,可听完我今晚的遭遇后,她瞬间不气了,还笑的在床上直打滚!呵……幸灾乐祸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没一会她又肚子痛蹲厕所去了。

「你的衣服我直接让他扔了,也别想我赔你!」我恶狠狠的说。

暖暖摆摆手:「不用,不过我觉得曹同学可能会偷偷洗干净珍藏,这就有点尴尬了,你说他会不会好奇,你的某些地方居然可以随意改变大小?

」滚!我一脚把她踹回了厕所。

马桶上蹲着去吧你!我拾掇完自己,发现曹堂发了十几条微信。

主题大概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要你做我女朋友,我是一万分认真的,以前那些女朋友,我连她们的手都没牵过,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听听,这是人话吗?

糊弄谁呢!我回了一句:衣服记得毁尸灭迹,绝交!发完我就删了他。

室友们都知道了他告白的事,纷纷说:上啊!怕什么,长得好看就行,咱不图他人品,咱们图他身子呀!我说让给她们,她们一个个就说要学习要洗澡要打游戏。

反正没时间图男人身子。

什么人啊,都是!交友不慎。

礼服被撕烂了,钱还得赔,我洗澡的时候突然有点后悔:应该先要了钱再拉黑的。

这一件礼服的钱,说不定我得打一个月的工才够赔的,本来想换个新手机的,我这个手机已经很卡,都没法跟室友们一起游戏,看来只能再往后挪挪。

等出来的时候,暖暖不见了。

丫丫说她拿着个袋子,神神秘秘的下楼了。

肯定是去勾搭苏扬,这两人最近眉来眼去,浪的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我吹着头发,暖暖春风得意的回来,我跟她说起礼服赔偿的事,她大手一挥:「你男人已经帮你还上了!」我什么时候就有个男人,我咋不知道?

一问,原来是曹堂发现被我拉黑之后,就联系了暖暖,把钱赔给她,还把那条撕坏的裙子拿走了。

拿走干嘛?

记录下我羞耻瞬间,以后用来嘲笑我吗?

十一点宿舍熄灯后,暖暖刷着手机突然来了一句:艹(一种植物)「你家男人太骚了!」暖暖把手机递给我,曹堂涂着口红腮红眼线,穿着那条撕烂的香槟色礼服拍的照怼入了我的眼睛里。

礼服穿在他身上有点短,露出两条毛茸茸的小腿。

礼服胸部那太大,他还弄了个粉色的小夹子夹起来了。

啊!我的眼睛。

瞎了!暖暖一边呕一边念:朱某某,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今天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暖暖跟他的共同好友多,说下面的评论都已经八十几条了。

她一条条念给我听完,熄灯了的宿舍分外安静,我听到她说:「贝贝,要不你试试,我觉得他真的很认真!」我扯了毯子蒙住头:不试,谈恋爱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穿的T恤是千把块一件的,而我的是19.9包邮。

他的人生有很多次犯错的机会,而我必须格外努力,来赚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我有个表姐,长得很漂亮,前些年谈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一开始感情很好的,后来双方的差距渐渐出来了。

虽然两人还互有爱意,可一些差距无法抹平,最后遗憾分手。

我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家境贫寒有什么可耻,室友们也都不因为这个歧视我。

可这天晚上,我心里却隐隐有了一个念头,如果我家境好一点,或许……可这世上没有如果呀!我一直折腾到两点多才睡,还做了个梦。

梦见他请我吃西餐,饭后我想请他喝奶茶,都已经点好了,可是付钱的时候却提示我微信没钱了。

怎么会没钱,喝奶茶的钱还是有的呀!我就这样急醒了。

外面日光湛湛,晃的我有点头晕。

暖暖在梳头:「你家男人在下面等了两个小时,我要叫醒你,他说让你睡个够!」我走到窗户边一看,发现曹堂穿着白色长T恤,黑裤子白球鞋,拎着早餐正站在树荫下。

一米八五的他比身后的那棵香樟都要挺拔,不时有女生经过,都捂着唇看着他窃窃私语。

多半是在议论他很帅。

可能是有所感应,他抬头朝我看了过来,笑容灿烂的比日光还要耀眼。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贝贝!」电话里传来他兴奋的声音:「你不生气了?

」「你回去吧,曹堂!」他语气低落了些:「你还在生气?

那我明天再来。

」「以后都别来了,我们不可能的!」我垂眸,看到他的肩渐渐耷拉,像是被暴风雨刮过的柳树。

我唰的一下拉上窗帘,回头就看到暖暖欲言又止的表情,疲倦的摆摆手:「别人不懂,暖暖,你总该知道。

」暖暖上前搂住我的肩:「狗男人要来何用,你有我就够了,姐姐请你吃红烧牛肉面。

」到了二食堂门口,暖暖说先去找人拿个东西,我站在一根柱子后,就见曹堂端着托盘,里面是一碗青椒肉丝面。

他绕着食堂走了两圈,眼睛一直在逡巡着。

最后眼里的那点希冀暗下去,直接端着那碗面去了餐具回收窗口。

二食堂距离他宿舍很远,不是吃饭的第一选择。

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的偶遇,都是被精心设定的。

他走了,我却照常干完满满一碗面,又认认真真上课,下课后去超市做兼职。

刚戴上口罩,曹堂就过来了。

他显得有点颓废,身上还有一股烟味。

他拿着一根棒棒冰递给我结账,说:「贝贝,我们好好谈一下!」「一块钱,请付款!我在上班!」他双眼充满祈求:「你兼职多少钱一个小时,我付你双倍,三倍,五倍行不行,就给我一个小时,好吗?

」我定定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付好钱请靠右出门,后面还有同学等着呢!」后面两女生一脸吃瓜表情:「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不急!」曹堂来抓我的手腕:「贝贝,我的确是认真的……」我不耐烦的甩开他:「够了,曹同学,你再这样纠缠,我会告你骚扰。

」当初他骂我的话,如今我还给了他。

他眼里的光灭了,如遭暴击一般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我继续工作,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就是一直感觉眼睛有点痒痒的,心里也像是灌满了水,难受的很。

哎!姐妹们,我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他。

不过我们的确不合适,而且我也已经把他骂走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交集了!我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想起以前在这条路好多次偶遇过曹堂。

以后应该不会了。

正这么想着,宿舍楼下的小花坛里有了动静。

一个人影渐渐由昏暗变得清晰,是曹堂。

他手里还捏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见我看过去,他赶紧把烟按灭,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贝贝,要怎么样,你的眼里才会看到我?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委屈的像个孩子。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踮起脚。

还是不够!我干脆抬脚站在石凳子上,微微屈膝,这样视线与他平齐,道:「至少,我们应该在一个高度!」他一脸的茫然。

我抬脚要走,他一把拽住我。

我吸了口凉气,他又赶紧松开,只小心翼翼的捏着我一点衣角,道:「贝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吸烟,你可以要求我戒烟。

」「你吸不吸烟干我屁事,你要是英年早逝,又不是我为你守寡!」「可是,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真心!」他可怜巴巴看我,「或者你想要我做点别的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我想要你闭嘴!」我潇洒的走了。

回宿舍拾掇了一下后,手机里他又发了好友申请过来。

我犹豫了下,还是通过了。

不通过显得我心里有鬼一样。

姐妹们,我心里一点鬼也没有,真的!十点多的时候,曹堂又更新朋友圈了:喜欢的人好像觉得我长得太高了,有什么变矮的法子吗?

唉哟,我的血压……我是觉得他高吗?

我是想跟他站在一个高度再谈感情。

我脑瓜子嗡嗡嗡的,直接评论了一条:截肢吧,目测截断二十公分差不多。

他很快就回了:我考虑一下。

考虑个屁。

他怕是脑子烧坏了。

第二天晚上有舞蹈课。

作为一个学霸,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一颗热爱学习的心。

曹堂这一次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一节课下来,他衣服都湿透了。

至于嘛……下了课,我和暖暖走了一半,他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手里还有个盒子。

暖暖这个没良心的,马上就开溜了。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双闪闪发亮的高跟鞋。

像是灰姑娘的的水晶鞋。

他看着镇定,可耳朵却红的不行:「我昨天仔细想了一晚上,截肢的话,我以后没法抱你背你,所以我给你买双鞋,你穿上后,咱们差别就不大了。

」啊!我的天。

这一瞬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拔腿就走,他急急道:「要不,我还是去截肢吧,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是个残疾!」我嫌弃你是个脑残!鞋子最后还是到了我手上,不是我拿的,是暖暖给我带回来的。

「鞋子是不是合脚,试了才知道。

我听曹堂的室友说,他今天翘了一天的课,请兄弟和他女朋友吃了两顿大餐,跑了三个商场,才买到这双最不累脚的鞋子。

」太可怕了。

暖暖为了吃瓜,竟然连曹堂的室友都勾搭上了。

在室友们起哄里,我换上了那双鞋。

八厘米的跟,穿起来竟然还挺稳的。

镜子里闪闪发光的自己,可真像是灰姑娘啊。

第二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上完晚课,发现有五个好友申请,全部都是女生。

卖茶叶蛋的吗?

我没理,接连好几天,每天都能收到很多好友申请,依然全是妹子,还有些人称呼我为帅哥?

这是咋回事?

我抱着疑惑去做兼职,赫然发现曹堂站在我平时的位置,正笑眯眯的拿着机器扫客人的付款二维码。

有女生红着脸问他微信号,他指了指一边的一个塑封牌。

妹子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扫了一下。

然后我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一下,进来一条好友申请。

我算是明白了。

有人要求加他微信,他就用我的二维码糊弄。

等等,他怎么弄到我的好友申请码?

肯定又是暖暖!这闺蜜我不要了!站在超市外,看着他应付一波波的客人,在有空的间隙,一边捶腰一边拿着张表格嘴里念念有词。

那是超市物品的价目表。

熟读于心,就可以节约结账的时间。

兼职一小时十五块钱,还不够他喝一杯奶茶,他竟然也干的有滋有味的。

我看了好一会,知道身后有人提醒:「贝贝,你是不是该去交班了啊?

」我去!我都给忘了,到我做兼职的点了啊!曹堂看见我,立马站直对我璀然一笑,好像刚才那个累的差点瘫在柜台上的不是他。

交班的时候,他低声说:「贝贝,我想明白了,你说的不是咱们身高有差距。

」「我选择不了自己的爸妈,但我可以选择跟你站在一起,过你过的生活,吃你吃的苦。

」「贝贝,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理解你的生活。

」我睨了他一眼,压着自己想要翘起的嘴角,道:「让一让,后面有客人等结账。

」他失望的哦了一声。

但也没离开,就义务帮着理货什么的。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

我也是个适龄少女是不是,他做到这份上,重点是他还长得挺帅的。

我已经快扛不住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憋着一口什么气不肯松。

而就在这时,一道炸雷炸向了我们。

超市老板说要辞退我!你问为什么?

因为曹堂太认真了。

他长的帅态度好,下了班还义务劳动,超市老板觉得,他性价比更高。

以后有他就行,没必要留着我。

就问你,这剧情走向是不是出乎意料?

曹堂都懵逼了。

得了这个消息后,他一路飞奔来找我,十月底的天,头顶都热的冒烟。

他不住的道歉,委屈的快哭了,说他已经跟超市老板提出他不去做兼职了,我可以回去,又或者他可以帮忙找我找其他的兼职。

他说这些的时候,气都喘不匀。

眼里全是害怕。

害怕什么呢?

是在害怕我们还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又陷入僵局?

害怕我又删了他?

害怕我又指责他不懂我?

我主动提出一起走走。

他低着头跟在我身边,走着走着,我发现他居然同手同脚了。

我神色如常:「超市我不去了!」「贝贝,我……」「跟你无关,我找了个家教,收入要比在超市兼职高,我本来也准备过几天跟老板说的。

」他的情绪并没有缓解。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男人我不在行啊,而且被顶替掉的是我,该心里不舒坦的也是我对不对。

少男的心啊,海底的针啊,我摸不透。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走到了音乐学院的门口。

已经是晚上十点,音乐学院里几乎没人了。

他突然道:「贝贝,你站在这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可能尿急?

正这么想着,我的耳边响起了钢琴曲,是梦中的婚礼。

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人在校庆表演过这只曲子,所以我知道。

音乐学院大厅里那盏不是很明亮的声控灯亮了。

暖黄色的光将曹堂的身影包裹。

他坐在那架老旧的钢琴前,手指在上面跳跃。

他微微闭着眼睛,眼角有隐约的水光。

他弹的好不好,其实我听不出来,但我能感觉,这本来浪漫唯美的曲子,被他弹出了悲伤的味道。

深夜的校园,这一片都没人,他在光源中央,为我且只为我弹奏。

我的心跳,它乱七八糟啊!120吗?

我心脏病好像犯了,你们赶紧来拉我去急救!好在音乐声这时候停了,我省了一笔急救费。

声控灯灭了。

一身白衣的他从暗影里缓缓走出来,一半的脸在路灯下,另外一半隐在阴影里。

他的声音是哑的:「朱贝贝,我下周二有篮球赛,是我们院里的决赛,我邀请你来看。

」「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那你就过来。

」「如果你不来,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18我舔了舔嘴唇:「其实……」「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他一脸痛苦的打断我,「请你再仔细想想!」「不用!」我尽力绷着脸,「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这货听了我这话,居然撒丫子要跑。

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我说答应你,你跑什么啊?

」他一脸茫然。

我语速很快:「我答应做你女朋友。

但我有言在先,以后什么情人节,圣诞节纪念日,我可能都买不起昂贵的礼物,最多弄点手工的……」他突然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来转圈圈:「我不缺昂贵的礼物,也不缺手工礼物,我只缺你送我的礼物!」「朱贝贝,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这么多路灯都听到了,你不能反悔啊!」校园长长空旷的林荫道上,整整齐齐的路灯正在无声的嘲笑着这个沙雕少年。

**他的生日和圣诞节隔得不远,我自己织了条围巾送给他。

他发了各种角度摆拍的九宫格朋友圈:我家贝贝亲手织的,你们没有吧。

第二天正好下雨,他又发:下雨了,不过有了贝贝亲手织的围巾,我一点也不冷。

那围巾他天天都围着,见人就得瑟,导致后来他们班有女朋友的男生都有手工围巾。

太骚了,哎!**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圣诞节那天晚上。

那天吃完晚饭后,他买了一包绿箭两根棒棒糖,还特意问过我后买的水蜜桃味。

看电影的时候,他嚼完一包绿箭吃完两根棒棒糖,最后他把我按在了艺术学院外的柱子上,亲了我一口。

睡前还发微信问我,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撞的我牙齿痛。

他很委屈。

他怕气味不好,还特意口香糖棒棒糖,结果我是这反应……为了弥补他少男心的伤痕,第二天我找机会亲了回去。

哎!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们,女孩子一定不要太主动,不然后果……反正我戴了几天的口罩。

而且他突然就有动力戒烟了,就为了能……**之前不是说,我手机卡的要命吗。

有次他拉我一起打游戏,我说太卡了,打不动。

几天后他突然说自己想换新手机,想把旧手机卖了。

第二天又说,联系了一个咸鱼买家,居然只出三百块。

三百块他还不如扔垃圾桶。

最后他说:贝贝,你要是不嫌弃,这手机我卖给你,三百块,怎么样?

所以我是那个垃圾桶吗?

但三百块确实挺划算的,我豪气的买了。

后来才知道,其实那个手机,他自己用了还不到半年,而他换的新手机,配置也没有变高。

他纯粹就是想给我换个手机,又怕买新的伤我自尊。

其实吧……我也没那么多自尊。

**对了,他说必须要解释一下那99个女朋友。

他自称从小到大一直这么受欢迎,以前拒绝女生特累,而且她们还会纠缠。

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全部接受。

不过就在喝醋的那天晚上,他把这些女生都给拉黑了。

呵……这反正是他说的,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是不太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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